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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拉扯下去，他该心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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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地吃完，程湛雅上软件找范瑶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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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惊讶，给他打了语音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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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同意离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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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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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苦笑，想起林焓冰出去前的那股固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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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焓冰不想跟你离婚，要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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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住了嘴，在那头唉声叹气，不知道他们怎么走到离婚这一步，明明还爱着彼此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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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再缓几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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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家住没问题，我刚把啾啾接回来，它居然吃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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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的，可好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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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丽的当天早上，范瑶白把范啾啾送去宠物医院寄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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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只小猫，程湛雅想起他有过养小动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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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没养，也幸好没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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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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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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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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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早上有会议，下午可能要出访，你来我公司拿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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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瑶白住那一片常常停电，他没安密码锁，免去一些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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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应声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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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出去后就没再回过来，程湛雅没有睡意，起床画起了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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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泛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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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声音很小，像是故意压抑着，程湛雅余光瞥见一抹修长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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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在客厅想了一个晚上，稍稍想明白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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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缝，他看见房间的灯一夜没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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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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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酸痛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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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除工作以外，他可以忘记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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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看着他，“还没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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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轻轻嗯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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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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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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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个通夜，他确实困极了。可是他们正在闹离婚，再睡一张床上，合适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