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被无病拷问,心智崩溃,终于配合起来,“陈宝祠的孙七不是真孙七,我只知道他是委鬼二手下,都管他叫幽谷响,委鬼二自称是蜀中的豪强,想必是蜀贼要看好自己三分地的宝物,这才去了并州,只说做正经的生意,也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曹氏夫君叫孙七,孙家主孙大头的族弟,在并州从盗墓人手中收购得到一个黄金面具和一个黄金权杖,一看就知道千百年的古物,然而这消息却被委鬼二得知。
我不知道委鬼二怎么找到的我,可他知道我和曹氏通奸的事,也知道我和曹氏有意害死孙七,他对我恐吓逼迫,于是我提供了信息,引着船去了芦苇荡,这才害死了孙七。
然后我又就带着幽谷响,回到了舂陵,他们说舂陵刘氏人多,先祖墓中宝物少不了。幽谷响用了孙七的名字,诓骗了老乞丐。我虽然得了金银,日日夜夜与曹氏欢好,我那是怕啊,这帮人杀人不眨眼,不知道我还能享受曹氏几日。”
“孙七带的人都叫什么名字?与舂陵何人联系?”
“都是假名字,陈宝祠有乞丐叫王五赵六,于是孙七的人都编了假名字,叫刘一陈二张三李四、王老五、赵老六,周八,吴老九,威逼利诱,引得陈宝祠乞丐有人投靠了孙七。孙七去过魏家,做什么不清楚,魏家从希贤居定了百坛豆蔻笑,我送货时候见了孙七的背影。”
无病自言自语,“到底是并州还是蜀地呢?为何孙七去了魏家?”
“我也奇怪,都是并州口音,却说是蜀地的豪强悍匪,我也奇怪呢。”
无病脑袋有点晕,心道,“看来是故意混淆信息,这信息太庞杂了,处处透着不可告人的蹊跷。”
“好了,再说说谁杀得老乞丐,如何杀的?”
吴九沉默几个呼吸,“事情是这样......”
“几日后,大堂重新审理刘演案子,到时候,你只要实话实说即可,不然我要你变成生鱼片、烤鸭。”
无病解除了吴九的穴道,吴九立马感觉到双手钻心的疼痛,无病递给吴九短刀,“割了吧,都熟了。”
吴九拿着刀,着实没有勇气袭击无病,眼睛一闭,砍下了烧熟的食指,吴九抱着手滚在地上,哀嚎不止。
无病拽着吴九的手指在火苗炙烤,吴九吓得拼命躲避,可无病力气太大,吴九身子依旧酸麻,动作不便,手指的断口很快被烧糊,无病笑着,“看把你吓得,我给你止血呢。”
无病松开吴九,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小球球,拍进了曹氏的嘴里,使劲一推下巴,曹氏便咽下去了,曹氏双目惊恐,不时摇头,“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无病笑笑,“那日,你和伍横去孙家酒楼做什么?”
“常去的,你说的哪日?”
“朱彪、刘稷撞破你们和孙大头一处和解的那日,孙大头岂会如此简单的善罢甘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曹氏犹豫着,无病抬手给了曹氏一个耳光,“再不说,我就放你的血,我自会殴打伍横,让他说。”
“我说,那是伍横做的戏,找人穿了孙大头的衣服,哄骗朱彪、刘稷的,希贤居的人好勇斗狠,虽然怀疑孙家,可火候不足,猜着迟早来孙家酒楼泄愤,便安排了这戏让希贤居彻底恨上孙家。”
“你这么恨孙家?勾连奸夫谋害夫君,不是人。有一个吴九奸夫,怎么又上了伍横的床?”
“吴九功夫好,可伍横有钱啊。不过,孙七可没死在吴九手上,跟我没关系。”曹氏说话间坐了起来,面对着无病,咬嘴娇笑,双手捧胸,慢慢分开了双腿,中间一段情,隐约露出风流处,“小公子,小神仙,你上来吧,男女欢好,保管你回味无穷。”
无病面色一紧,抽了曹氏一个嘴巴子,“你在家待着,一句话也别说,七天后,我自会给你解药,否则毒发,七窍流血,肝肠寸断。”
无病离开曹氏家,回头看着晨光笼罩下的房子,感叹一声,“历来奸情出人命啊。”
无病先去找了马胜,才回到自己家,刘钦樊氏还在睡觉,无病笑了,点了刘钦樊氏睡穴,摸着二人百会穴,暗运气功,片刻后才轻轻去了刘钦书房。
刘钦一早苏醒,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发现枕边一方黄纸,朱砂写了书房二字,刘钦疑惑,急急去了书房,翻看着书桌上的黄纸红字,默默背诵,一时神采飞扬,刘钦双手合十,向上天感谢祷告。
甄县令一早苏醒,只觉得头昏脑涨,精神萎靡,夜里折腾得久了,腰痛腰酸,打着哈欠,蓦然发现枕边有一方黄纸,朱砂写了书房二字,甄县令疑惑,急急去了书房,然而书房并无异常。
甄县令坐在座上,看着房顶,蓦然心惊,一个又像狗又像狼的怪物竟然露出了人脸,甄县令大叫一声,翻到在地。
甄县令再次抬头,小狼不见,甄县令揉揉眼睛,什么都没有,甄县令环视四周,桌子之下却有一张黄纸,红字醒目,“墙中无行述、井中有裴榜。女闾家姓甄、豪强送礼忙。刘演被冤枉,请君持公道。希贤居再开,真相得布张。伍奢。”
甄县令急急转动玉雕美人,行述还在,甄县令长舒一口气,那纸张翘动一角,甄县令脸色灰白,只是一张封皮,甄县令拿在手中,反复观看内墙,整本书都没有了,一时瘫软在地。
暗流在舂陵涌动,各家家主心中兴起了波澜,一时诡,一时谲。两只飞鸽飞了起来,扑棱棱,飞向了长安。
许半仙已经回到舂陵了,因为许半仙得着四大神姬的书信,四女都怀孕了,许半仙在客栈把四女聚在一起,互相开骂,都以许半仙妻子自居,众人惊愕,房中一时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