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突然甩出飞剑,直取魏貅头颅而去,魏貅慌忙躲避逃命,却被一个男童绊倒了。
魏貅摔了一跤,刚刚抬起头,目露凶光,好似恶狼一般,这时一个胖墩墩的男童窜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魏貅的脖子上,魏貅差点背气,胖小子将手中一段树枝狠命扎入了魏貅的脖子里,一时血流。
魏貅剧痛,翻身推倒男童,挺着匕首刺了一下,胖小子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仿佛皮球一般滚了出去,魏貅生怕无病趁乱袭击,也不理会胖小子了,连忙连滚带爬,扑向院门。
无病从来没有打算让魏貅活着离开,刚刚一番说辞,一为分散魏貅注意,二为激起孩童复仇心思。这些孩童被关押殴打虐待,心中必有不平之气,且其中必定有家破人亡者,无病希望有孩童挺身而出,偷袭魏貅。
当然无病这么做,也是要确保孩童不被魏貅伤害的,只要魏貅露出一丝漏洞,无病救有机会将其一击必杀,这是万全之策,无病急中生智,妥善应对。
此刻刘钦惊惧回头,好似看到樊氏胸口插着剑,倒在血泊中,一时鼻子酸涩,瞪大了双眼,幸好看到樊氏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倒是性命无忧,那青鸾剑在空中已然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撞在了门楹上,剑柄的红色流苏随风轻摇。
无病以特异手法,抛出了弧线飞剑。
关夏瑰叫声彩,“好手法。”关必惠看得神采连连,“这是何等的武技?竟然飞了个大弧线,好似新月挂树梢,金钩捋羚角?”
刘钦、樊梨急忙跑过去照料樊氏。然无病已经转身了,连跑带跳扑到院门,截杀魏貅,三步之遥,马上即可擒拿魏貅了。
魏貔大惊失色,没想到刹那间,攻守之势变换,魏貔连忙冲了过来,挡住了无病的去路,而魏貅却趁机窜出了院门。
魏貔双手挡住院门,“弟弟,快逃!”
无病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愚蠢,冥顽不灵。”无病原地弹起,跳上了院墙。
这时一个俏丽身影飞过了无病身边,无病扭头看了一眼,关必惠已经飘到院外,拦住了魏貅的去路。
关必惠娇喝一声,“魏貅,你逃不掉的。”
魏貅五官扭在了一起,好似痛苦好似失望,脖下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服,魏貅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姐饶命,我错了,我都遍体鳞伤,活不了多久了,您就当放屁了,把我放了吧。”
魏貅见情势不妙,只得放下屠刀,装起了无辜的小白兔。关必惠脸一红,“粗俗,谁是你大姐?”
魏貔慌了,反身跑到关必惠身前跪下了,“关姑娘,饶了魏貅吧,他已经扔下刀剑了,我给你磕头了。”
关必惠心中不悦,魏貔无心之言戳到了她心中痛处,毕竟被人嘲笑为老姑娘、嫁不出去多年了,甚至被污蔑为石女,关必惠脸色一寒。
魏貅反应过来,只能自救了,连忙磕头,咚咚作响,头皮都磕破了,直呼自己的委屈,将罪责都推到了魏珂的身上,嘴皮子无比的流利,果然能屈能伸,巧舌如簧。
刘钦扶着樊氏到了院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关夏瑰也领着徒儿们围在了一侧,连连摇头,刚刚挺身而出攻击魏貅的两个男童此刻也凑了过来。
无病见大事已定,跳下院墙,立在门中,便没有近前,无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刚刚刘钦下跪要求无病让步,虽情有可原,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快。
姬麓瑶凑了过来,拉着无病的手,“冤有头,债有主,恶贯满盈终会以生命偿还为非作歹的代价,你放心,魏貅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无病摇摇头,“难啊,除非他们现在杀了他。”
“这些孩子是魏珂抓来的,不信你们问,他们可见过我?这都是魏珂背着我做的事,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抓了这些孩子。魏珂本是匈奴人,其父率骑寇边,我带人反击匈奴部落,大获全胜,魏珂年小,我不忍杀害,才带在身边抚养,据说魏珂生父是巫师,魏珂懂些法术,他要以匈奴秘法给大司马王凤那老恶棍治病,我不同意的,可大司马要这么干,我只能当做不知道了,不想魏珂抓了这么多,太伤天害理了,一个两个还不行吗?”
无病听得瞪大了眼睛,“这魏貅言语真真假假,说得都是骗人的话,无耻至极。”
魏貅又高喊,“哦哦,还有这道观的老太婆,不是,老仙长的重伤也是魏珂造成的啊。老仙长,您来评两句,刚刚是不是我们哥俩救得您,请您下山去抓魏珂的!您说,是不是我们哥俩送信,请您去搭救关必惠的!”
关夏瑰忠厚之人,点点头,“确实是你们兄弟让我去救惠儿,不过.......”
魏貅连忙抢过话茬,“刘钦、关必惠,你们听到了吗?咱们没有深仇大恨啊!我刚才承认大火是我谋划的,是为了吓住你们,放我走,你们对我误会太深了,而且虽然我大哥确实放火烧了刘家,可是被大司马逼迫的,魏家没有办法啊。
刘家的人有皇天保佑,一个都没死啊,魏家和刘家没有仇啊。我是杀了伍家人,那是因为他们害了我大嫂,火烧了魏家在先,这伍家不是好东西,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