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家传的,家里就这一颗,老爹给了我。哎,咱们一会吃点什么?”
王莽趴在长凳上,“哼,先按摩按摩睡一觉,一会去你府上吃顿大餐。”
两个小婢女露着胳膊大腿,只裹着齐胸的白布,轻轻走来,屈膝蹲下,轻轻为二人捶背按肩膀,彭宠摸了一把小婢,呵呵笑起来,眉毛眼睛挤在了一起,“真滑啊,巨君兄,挺会享受啊。”
王莽笑笑不答。小婢女按着按着,转手端来一盏温热的牛奶,嘴对嘴喂了彭宠,彭宠美得吹起了鼻涕泡,“巨君兄,这牛奶又白又香。”
“你自用吧。”
小婢女温言细语,“彭公子,请闭目休息,奴为你按摩太阳穴。”说着扳动彭宠的脖子靠向了自己的怀中。
彭宠只觉得躺在了棉花堆中,嘴巴裂开,开到了后脑勺,“我小时候就喜欢在白桦树林中捉迷藏,这小姑娘真好比一颗娇嫩的白桦树啊,让我这年轻人迷失在白桦林啊。”
小婢女羞红了脸,轻轻按着彭宠的头颅、肩膀,不多时,彭宠慢慢睡着了,小婢女抬眼看向王莽,目光闪过一丝狠厉。
王莽点点头,小婢女突然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劈向彭宠后脖颈,彭宠一下子瘫软了。
王莽站起身,把彭宠的项链托在掌心,细细观看,“果然是赤泉,误以为你是彭鲲,结果却是彭鲲的后人,呵呵,老彭家的基因强大。”
彭鲲一号机旅行者,王聚俊的战友。
不知多久,彭宠醒来,发现王莽还在睡觉,小婢已经走了,只觉得脖子有点疼,“落枕了啊。”
彭宠叫醒王莽,“巨君兄,醒醒醒醒,天都黑了,去我府上吃酒。”
王莽哈欠连天,“喝什么酒,走,去我宅子,咱们涮火锅,大冬天的围火炉,吃羊肉,喝菊花茶,听曲赏舞。”
二人联袂而走。
淳于长春风得意,皇帝刘骜提拔他当卫卿了,这可是九卿之一,位高而权重。淳于长更加卖力的讨好皇帝,只希望有朝一日坐上大司马的宝座。
淳于长来到了淳于敏家,淳于长紧紧盯着淳于敏,“子鹄,你认识那个刺客尊姓大名啊!”
“哦,哥哥怎么问起了这个,难道哥哥动心了,要杀了王莽?”
“随便问问,我就好奇这刺客多大的本事。”
“哎,只知道叫无名,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也只有一个仆人在外露面招揽生意,而且言行古怪,一年只接一个活。”
淳于长心中连呼糟糕,“果然不是一个刺客,这个淳于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他哄弄了,早知道当初就听子鹄的了。”
“大哥,果真想雇佣无名吗?”
“我雇佣他干嘛,哎呀,听说前几天王莽被人刺杀了呢?”
“哦,我也耳闻了呢!这刺客刺杀失败,服毒自杀,够狠。”
“子鹄,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啊!”
“王莽身边高手众多,非高强刺客难以成事,据我所知,这刺客鬼见愁名不符实,我他就是秦舞阳第二罢了。”
“也是呢,谁跟王莽这么大仇啊?不对啊,你怎么知道那是鬼见愁?”
淳于长凑到淳于敏身前,冷冷地盯着。
淳于敏闻言一怔,房内静悄悄地,淳于敏盯着淳于长,嘴角微动,突然哈哈大笑,“市坊里都传了个遍,这鬼见愁是刺客榜里的人物,又好赌博,每次刺杀,他都自己给自己坐庄,让人下注。我还压他刺杀成功呢,谁知道他刺杀王莽了呢!”
说着掏出一个羊皮纸来,展开放在淳于长身前,“看了吧,一赔十,我输了百斤黄金啊,哎,他从未失手过,怎么就没成功呢。”
淳于长轻轻点头,淳于敏眯着眼睛,“王莽名声很好,可龌龌龊龊的事也不少啊,得罪的人比牛身上的虱子可多好多呢,要是被人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自己什么玩意我心里清楚,我只比王莽更让人讨厌。”
“大哥说笑呢,还有比大哥更率真的人吗?那是随和。”
“哈哈,这话我爱听。”
二人大笑起来,“怎么王融和张放还不来,我肚皮里的酒虫子都要叫了。”
“谁找我们呢?”王融、张放推门而入。
淳于长四人果真是狐朋狗友,坐在一起开始喝酒聊女人,解闷谈天,淳于长不大会儿就喝多了,淳于敏笑道,“我前几日读本书。”
淳于长大笑,“就你还能读书?”
张放灌下一口酒,醉醺醺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猪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王融摇头,“非也,非也,是小犬口中不生象齿也,大文豪司马相如说的。”
淳于敏伸出小手指,“别吵吵,说正事呢。”
众人并不理会,淳于敏高声,“哎哎,听着啊,商纣王玩酒池肉林,我考证了半个月,我知道肉林是什么了?就是让美人不着寸缕,排成一个方阵,远远看去,就是一片白桦林啊。”
淳于长、王融、张放闻听此言,心绪缥缈,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