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月哭声骤停,“哦,岚君姐姐,你怎么在这呢?”
“我来给老祖宗请安,然后就回家了。”
定月抹了一下眼角,小声叽咕,“还以为你找无病了呢。”
“月儿,快过来,呦,怎么哭这么伤心啊?谁欺负你了。”
定月心一横,“老祖宗,昨天晚饭前,曾祖把无病夸的什么天上的俊杰,人间的王者,让我多亲近,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我拧不过曾祖,无奈跟无病说了几句话。晚饭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定沁姐姐定了亲。您不知道,昨晚上,你们走了之后,大厅有多荒唐。”
三圣母笑意满满的听着定月对无病的控诉,一刻钟后,定月还在喋喋不休,“他就这样子的人,作诗、画画都勾搭人。”
卓岚君的脸从粉变成红又变成紫,三圣母还是那样笑笑的,定月又说道,“今天早上,定妩还被无病骗了,二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刚刚我去给伯祖请安,他竟然和伯祖串谋,要把各家的千金骗到床上去.......”
定月气鼓鼓地看着三圣母,三圣母点点头,“你说吧,说破了就不会误会了。还有和定妩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定月心一横,“什么误会啊。先说定妩吧,算了还是不说了,伯祖和无病互相调笑,我怀疑他俩都是采花大盗。”
“噗嗤。”三圣母一个没憋住,喷了一地茶水,“他俩啊,哎,我懂了。这不是事,你肯定误会啦,你把无病找来,我当面问问。”
“他就在门外。”
“兰芬,你去把无病叫进来。”
“诺。”
兰芬出了院门,门口空无一人,“无病公子,公子,你在哪呢?”
兰芬四处走走,无病正在树上倒挂金钩呢,用两只脚勾着一根树枝,练着平衡和力量,见兰芬匆忙找他,一个前空翻,站在兰芬身后,只轻轻的发出一点声响,“在你身后呢。”
兰芬吓得一抖,回头娇嗔,“你真是够调皮的,刚才啊,定月来了,把你一通数落……”
兰芬挑主要的给无病说了一遍,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送无病进了房门,无病高喊:“老祖宗早,岚君姐姐早,咦,月儿妹妹,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啊,特别是这个发式,好像叫灵蛇髻吧,飘逸灵动,太符合你的气质了。”
“少贫嘴,那是毒蛇,专咬你这样的骗子、色魔。”
兰芬忍着笑,倒杯热茶递到无病手里,小手指轻轻和无病的手指接触了一下。
“兰姐姐,你怎么不给我倒杯热茶?”
“这就来了。”兰芬扭身端来一杯,定月捧到手里。
三圣母招招手,无病坐到三圣母跟前,三圣母摸着无病的脑袋,“还是那么淘气啊,嘴甜就挺好的,偏偏又太毒。”说着拽过无病的小手,掌心全是厚厚的茧子,手背上也是一层,三圣母用指尖掐了几下,“真是苦了你了。无病,说说吧,怎么和定妩有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不也娶了吧,我当媒人。还有和无忌又怎么了?”
三女同时悚然大惊。定月惊的是老祖宗一点不生气的态度,卓岚君惊的是定妩捷足先登,弯道超车。兰芬惊得是三圣母对无病无忌的态度竟是隐约平等对待的,更偏袒无病,而且这个叫无病,那个叫无忌,真的只是太巧合了吗?
无病组织一下语言,“早晨和定妩在校场偶遇,她跑步岔气了,后来头晕,我给他治疗了一下。”
“真能编,骗骗不懂事的小姑娘还行,想骗我没门,没吃过鼋龙,还没吃过小乌龟啊?”
“我没编。”
“没编?那你说定妩胸口衣服上的东西是什么?”
三圣母哈哈笑起来,“那太好了,年轻人啊,怎么也得认识几天啊,那明天我就去找老熊提亲去。”
无病和三女都被三圣母的一番话说的没话了。
定月也豁出去了,脸红红的,“家里藏书多了去了,我曾祖的小柜子里就有两本,一本叫风月,一本叫红男绿女。我都看过,男女欢好之后,女子不方便走路。”
定月顿了一下,“他太能骗人了,老祖宗,你可不能让定沁委身这个坏人啊,这是个火坑啊。”
“还是我解释一下吧,定妩晕倒了,我摘了蜂蜜给她补充体力,为了不让她被蜜蜂蛰到,给她盖了我的长衫,捂出汗了,再一受风,才打了喷嚏,喷了我和她一身鼻涕。至于她为什么不方便走路,蹲坐的时间久了,自然腿脚酸麻。”
三圣母哈哈笑道,“月儿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了,这个事过去了,你和无忌怎么了。”
无病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和伯祖说了一些玩笑话。月儿怎么和您说的?”
三圣母了然,“你们以后要小心,月儿只说断袖分桃的事,没听到其他的。”
“哦哦,那就放心了,伯祖说看着定妩的祖父长大,知道他光屁股的样子,我当时在洗澡,伯祖就说小屁孩洗澡还关门,后来定月就进来了。”
定月头皮青筋直蹦,“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