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阵阵秋风吹起,风中竟带来了些许辣意。
“姑娘,你可知道我从姜南那地方回来,现在全身都得到升华了。”三月像是自从姜南回来后,就开始变得话痨起来。
余欢瞧着反倒是信使变得冷漠了些,除了右脸不能见人外,他的左脸似乎……
余欢按着三月坐下来,给她准备好点心,让她坐那乖乖吃东西。
她拉了下信使的衣服,信使随即跟在余欢身后,外面天正晴,几束阳光照在大地上,小树微微摇曳着给带来一些凉意。
余欢走在小树下面,一伸手便够到了小树枝,她轻轻摇几下,随后才转身看着信使。
信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揪扯几下自己右脸的面具,谈笑风生“姑娘这是何意?”
余欢揉搓几下下颚,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几眼,笑嘻嘻道“你与三月,在姜南可有发生什么好事?”
信使脸骤然一红,右脸被面具遮住的半边,也骤然显出了层次分明的斑痕。
余欢像是看出什么一样,连连拍拍他的肩,“其实我觉得,”
余欢笑笑,随手扯下一根树枝,枝条放在他面前,只听得她笑声说“信使你就好比这根树枝,能够被轻易折断的,再不会是躯体,而是你一直动摇的心。”
信使认真的听余欢说着“如果你只是带着邪意面对这树干,面对这世界,那么你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
余欢将那根树枝教与他手上,轻声对他说“要学会打量世界啊,你会发现世界纵然破碎了些,但终究,要用你的双手去创造呀。”
余欢轻皱着眉看看他,而后指向那棵树干“那是我父亲曾经拜把子的地方,我一直都觉得,我父亲年轻时定然是这天下最厉害的。”
你知道为什么嘛?
因为在我心里,我的家人都是我的英雄,与我一样都在为一个全新的世界而努力着。
正如艳阳高照的天空里,校场上满是撕裂吼叫声,阵阵入耳,功夫家子们纷纷展示出他们的拳脚。
新来的新兵一边喊打一边抹泪,虽然过程是残忍了些,但大家都在为争取一个美好的世界而努力奋斗着。
廖槿在面对质疑时,他也从容淡定的应对着,他抬起那位新士兵的下颚,满面春风“你说我们只是只说不练假把式?那我告诉你,你错了。
你知道远在边疆的战士们,他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么?诚然你们大家都是富人家的孩子,从小未吃得苦中苦,那便不能称作方为人上人。
我希望你们知道,我们从来都不配热闹,我们唯有与黑暗作伴,做黑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我们才能有自由的权利。
小子,你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孤独是多么施舍的一个词,你就会看见,这世间,大概只有你自己能拯救你自己。”
新兵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心里一急问了出来“那将军你不还得娶妻嘛,以后就不孤独了吧?”
廖槿放下手,轻轻背与身后,看着围绕他身边的满眼炽热的少年,他掷地有声的回答“诚然,我的确要娶妻,但是我完全可以跳过那个步骤,但是我想给我夫人这天下最好的安排,所以答应了的,就必须实现。”
其中一位新兵问“将军已有夫人了吗?”
廖槿笑的一脸褶子“嗯,我已经有夫人了,我们很恩爱,以后会很幸福。”
余欢此刻正站与校场外,他看着那个与新兵聊得开怀的廖槿,一瞬间感觉到,就是他了。
廖槿在不经意时,诉说了一句余欢至终也不会忘记的话,他说“我的世界里可以迷失自己,可以丢掉任何,但唯独不能没有我夫人,没有她,我大概不会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