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忙你的吧!”老张扭头冲她嚷道,老太太还不服地嘟嘟囔囔道现在世道可怎么得了,不管居家亲邻还是哪样的大熟人,一旦搀扯到利益啊就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唉,得想开些吧,现在越来越不像过去的旧年代,那时人们还多少讲究一些老道理,讲些什么纲常。”老张咂嘴摇头。
我一想也对,经济社会都一切向“钱”看,不禁玩笑着道“有些人啊,那天晚上还自愿去多事,不就是自找的吗?还感想什么啊?用什么黑猫白猫理论去我家引导我!”
老张嘿嘿苦笑,说李老师就是心直口快,口不饶人,这个跟他老伴一样的性格人倒不坏是个大好人,可就是说话老会得罪人哪!
我低头自责“你说的可不假,就是这样啊,要不然我怎么想离开学校不干了啊?”唉,没办法,是咱口业不行,管不信自己的嘴,不会说话啊!
关于家长打官司的事,后来我也没有过多关注,我帮了忙还差点搭上麻烦,没心思再去过问了。
天已黑下来,看来不能再呆了,我赶紧起身要走,老张一把抓住我非要留我吃饭,我哪里能同意,正拉拉扯扯间,老太太很快端上几个菜,老俩口一个拉一个拽,硬把我按在小桌边。
“李老师,还作假啊?以前不是常在我这里吃饭吗?怎么今个儿又生份了啊?是嫌弃饭菜孬啊?还是离开学校又见外了?”不得不说老太太说话的风格还真得跟我有得一拼,同时我想到了我自己,心里想这样口直快还真不好,口业不行这可是个病啊,得想法治啊,要不然以后日子长着,这样下去得罪多少人哪……
老张头也一个劲地说“来来来,陪我喝几盅!今天有好酒!”见盛情难却,我只好留下吃饭。
老张说有好酒,果然拿出来一个黑乎乎的陶罐子,说这个是前不久外地的闺女婿送来的,是自家酿造的,并且已经私家窖藏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我一听有些小激动,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尝过埋了这么久的酒呢,只是看过电视广告吹什么什么酒窖酒,酱香酒藏了多少多少年,我一听就纳闷,因为那酒全国各地天天的卖,酒厂得挖多大的地洞,要有多大的地方藏酒啊?
我是不大爱喝酒的,但老张刚一撬开陶罐子的泥封,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闻之精神一振,明显跟市面上那些充满刺鼻酒精味的勾兑酒不同。
酒当然是好酒,老太太做的农家土菜自然也不错,把酒言欢自然要说话聊天,说着说着我把话儿又引到这几天我心里想着的话题上了。
好酒度数都不差,我本来酒量就不行,几盅酒下肚我就有点晕了,借着酒力,我干脆直接问老张到底有人见过鬼没有?鬼是啥样的,有形吗?
既然说人是有灵魂的,而且刚才关于灵魂的问题也争论探讨了半天,那谁亲自见过?
我其实想用“灵魂”这样的字眼问老张,但看到他这个年纪,想到这个话题太文艺,就干脆问他世上有没有鬼,灵魂说白了不就是老百姓说的鬼吗?人死了后,灵魂离了体不就变成了鬼了嘛。
我之所以自作聪明地这样提问,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当时还是不太明白它们之间的区别,直到后来我才又搞清魂和鬼还是有区别的鬼是有着较完整的灵魂,即包含部分魂和部分魄。之前说的小孩子吓掉魂了,那“魂”只有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的魄,正确的说法是吓掉“魄”了,也就是说活人吓掉魂了和死人丢魂了这二种魂是不同的。
“张师傅,我想听个真实的,那个东西……您到底有没有亲眼见过,或听身边亲近的人经历过?”
老张呵呵笑着,说你们老师都是知识分子,是无神论者,难道还信这个?我嘿嘿笑着有些尴尬,用一阵咳嗽掩饰着我的难堪,说现在就当是闲啦呱,不当真的,就当瞎扯打发时间,你这么大年纪听多见广,一定有故事的!你就说一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