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龙开始下来,但下到一半,却突然说要找个律师来公证一下,光有领导的签字还不行,他信不过!
刚缓和的局面又紧张起来,群众嗡嗡声一片,领导们也都脸色铁青,现状着实让人尴尬。
王大龙这招把我将住了,现场哪有律师?就算现在去找,这来回一折腾,至少也得一二个小时。其实焦点不在于公证,而在于王大龙不放心,怕上当受耍。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我看,我身上的汗唰唰地冒出来,再一次感觉被放上火烤有感觉,我暗自骂自己今天不是没事找麻烦吗?
忽然我灵机一动,指着上面的王大龙喊道“你放心吧,你看看现场有这么多乡亲们给你作证,我给你担保肯定没事!领导们再要赖账,你到时找我!我有个亲戚在省城市政府,还有个在京城律师所,专门接民告官的案子!很有名气,扳倒过好多官咧!”
领导们的脸色越发难看,可是王大龙还在犹豫,我的耐心终于到了极点,冲他扬着手说事已至此,你要是有诚意就下来吧,否则随你,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你爱下不下!我可要走了!我一转身就走。
王大龙一听慌了,说别忙走啊,立即急着往下爬。
后面的事情完美处理,领导们按我的建议和王大龙草签了个协议,群众们也都散去。一场突发事件得已解决。
事后小张悄悄问我我叔,我只知道你当过老师,原来你有亲戚在省城当官,还有在京城当大律师的?
我一笑我骗你们的!我都混成这样,哪有那样的好亲戚?只所以那样说,还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剧情”需要嘛……
本来我只是玩笑的一说,哪料小张的派出所因工作需要招聘几名协警,招聘的时候小张来找我,叫我去应聘试试,说我善于处理应急民事纠纷。虽然只是临时聘用不在警编,但工资开的不底,承诺干满一年后有五险一金,名义上是临时工,也算是合同制工人。我一想这是好事,好孬也是工作,这可比当老师全天上课和批改作业轻快多了,何乐不为呢?
我哪有什么“善于处理”应急民事纠纷能力,不过我寻思着,或许他们是真的认为我有亲戚在省政府和京城律师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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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老师去家里找我的时候,我正在镇上的派出所上班。他自然扑了个空,在打听村里的人后,他又去派出所找我。
当刘老师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调解室里,室内有二个女人正拉拉扯扯,吵吵闹闹,骂的不可开交,二人都相互指责对方勾引了自家的男人。
刘老师进了室内,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像只瘟鸡。我看他一眼,示意他坐在边上等一会,我要处理事儿呢。
这二个女人,一个较年轻漂亮,皮肤很白身材高挑,看上去最多25岁。另一个则又老又丑,一脸雀斑又胖又矮,估计得有50岁。她们相互指责对方是“小三”,都说跟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丈夫与对方有染。据所里小张说她们最近因这事常来闹,派出所只能调解劝说又不能抓人,搞得所领导很是头痛。
但凡这种调解,耗费警力又吃力不讨好,所里的老民警们都不愿搀合,一般都交给协警处理,因为我“善于”处理应急民事纠纷,自然所里按排我上。好吧,谁叫我是个新来的呢?
一开始,咋听她们陈述,我判断这是二女争一夫的感情戏,好处理的很都把结婚证拿来,看谁是合法夫妻,合法的支持,不合法的教育。如果拿出的结婚证上的男人是同一人,这男人就是重婚罪,拉去关起来!可是女人们都说没有结婚证,是事实婚姻!那这就不好办了。
我挠了半天头,说那把各自的孩子叫来,让孩子去认爹,可是女人们都说还没生孩子……
我叹口气说那直接把男人叫来吧,让他当女人面说清自己到底是谁的丈夫。结果女人们说男人白天叫不来,因为男人全年在外地工作很忙,一周只能来一次,而且白天从来不能来,来也全是晚上,第二天天不亮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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