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汽灯也暗了下来,乐师们没灯不方便伴奏,观众也看不清戏啊,只好暂停赶紧处理灯光。民兵们爬上舞台检查汽灯也没查出来毛病,只好换了一盏明亮的汽灯,乐师们才继续敲打演奏起来。当“包公”二次拍案后高喊升堂,汽灯又暗下去了。民兵们在老百姓一片起哄中赶紧二次又换了一盏&nbp;。
当第三次舞台的汽灯变暗的时候,扮演包公的人再也演不下去了。这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演员,走南闯北多年,到过好多地方。他找到剧团长说感觉不对劲,台上阴气嗖嗖,比到了东北还冷。关键是头皮还发麻,心中不知为何很害怕,就算附近是个乱坟场,按理说台下有这么多人也不应该啊。
“包公”一拍案喊升堂,舞台的汽灯就暗下来,支书和大队长也感觉有问题。按理说这汽灯不怕风雨,打雷都震不灭,拍案断喝怎么能影响汽灯?台下的群众也都议论纷纷,老马和几个派出所民警被找来紧急商量事情。
有个村组小队长说看样子肯定这事儿跟那个方面有关系,并说了某年某日晚上他去电灌站撤水浇地,可就是抽不上来水,没办法偷偷杀了只公鸡烧了点纸后,水泵就立即上来水了。支书和大队长立即否定此法,此时仍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所有封建迷信都得破除,就算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这大庭广众的,也不能按那套处理啊。
最后还是想出了办法。和老马一起来的有个老民警,外号刘歪嘴,但嘴并不歪。此人是从旧社会警察里征用过来的,经验丰富,总能想起些歪主意用来破案。
干警和干部们商量过后,戏继续开演,老演员第四次开锣上台,他高声大喝“本官乃日断人间夜判阴间的包拯,今日到此了解民情,附近尔等有何冤情,本官马上派人四下查访,所以不要打搅本大人正常升堂办案……”话音落后,一切灯光正常,于是戏曲照常表演下去。
台下的干部们也没闲着,刘歪嘴先按排民兵们封锁戏场禁止离开,然后再让人打着手电仔细搜查了乱坟堆,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接着找来说坟地有鬼的三个小伙子,先吓唬一通说假话就按搞破坏的苏修美蒋特务枪毙!然后分离开来一个个训问,让好好回忆所有细节。
一听要枪毙都吓尿了,处理阶级敌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敢说假话。有个小子想起来,说感觉勒他的脖子好像是个书包带子,查看他的脖子,还真有二指宽的带状勒痕。二指宽的的书包带子常见中学生用的黄书包,也就是军用黄挎包。那个时代经济落后,学生只有二种书包,一种是用家用的碎布缝制的口袋式书包,袋口有四根细长的布条。另一种就是当时部队军人用的那种帆布挎包。
那边的大戏照常锣鼓咣当地演,这边再召集干部民兵们打着手电重新搜索乱坟堆。
终于在一片低洼处发现一根半埋在土中的带子,然后拉出来一个黄书包。发现此处土质很松软,立即找来工具,挖了半米不到发现了三具面部被破坏的女学生。此时有民兵来报告,有四个隔壁乡镇的年青男人闯出戏场子,说有急事要回家,硬挡都挡不住,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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