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慕清染满脸不解的看着时锦官,他是疯了吧,总不能跟着南风意较劲,自己拆自己的招牌啊。
“你……”
慕清染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时锦官打断,他走到南风意的面前,嘴角勾着浅笑。
“等我亲手拆了春风楼的招牌,我就跟着你回凤翎皇宫。”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个雷,慕清染瞥了一眼南风意,果然他的脸色铁青铁青的,连手指的骨节都被捏的发白了。
“想进她的后宫,你简直痴心妄想!”
南风意走近几步,两个人的眼中寒意逼人,话语间针锋相对。
“就凭你也想阻拦我?”
时锦官上下打量一番南风意,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动了动自己手上的扳指,微微侧过脸看着南风意,似乎是故意露给他看的。
南风意看到扳指的时候目光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慕清染。
慕清染点了点头,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我的本事想必你早有耳闻,这岳芷国的江山就是我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时锦官走过去,挑衅的看着南风意。
“没有我,想拿到岳芷国的江山,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杀了数十万大军,在我这里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何况岳芷国区区几个残兵蟹将。”
“不可!”
慕清染直接打断时锦官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他是要杀光岳芷国的将士来夺取江山,这是慕清染最不想看到的,倘若天下都没有人了,她还要这个天下做什么。
“唾手可得的天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你枉有一身本事,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心怀天下。”
南风意看着时锦官,淡淡的说着,这个时候他没有了刚才的那么冷淡,反倒是有了轻松之色。
“那个南风珏残暴不仁,顶着你的脸为非作歹,何不直接杀了他,到时候岳芷国就是你一个皇子,皇位大统自然而然就是你的。”
时锦官走到南风意的身边,俩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前一秒还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现在就像是朋友般,搞得慕清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他作茧自缚。”
南风意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就离开了上元殿。
时锦官一头雾水的看着南风意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
“南风珏弑君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现在我们在等一个机会,等着他昭告天下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绝佳机会。”
“如果我是你……”
“你不是我,皇权跟江湖不同,你们江湖讲究快意恩仇,而我们是要运筹帷幄,一步都不能错,这九五之尊看起来位高权重,实则受百姓的束缚,真要是杀光了百姓,那孤家寡人的皇帝还有何意义,我只想做个好皇帝。”
慕清染看着时锦官,满是温柔的说着。
时锦官从来没有见过慕清染会有这样的眼神,也不太理解她所谓的运筹帷幄,心怀天下,在他的心中,独步江湖就是他想要的,不需要任何的手段。
“如果你想帮我,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不想,我也不勉强,只求你以后远离凤翎和岳芷国,倘若有一天让我发现你残害我的百姓,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护他们周全。”
“为了他们,你会跟我反目?”
“会。”
慕清染连犹豫都没有,看着时锦官说着。
时锦官皱了皱眉头,叹口气走到慕清染的身边。
“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从你来到玄武崖的第一天,我就决定保护你。”
时锦官深情的看着慕清染,他以前总觉得慕清染的眼里有自己,可自从看到了南风意以后,他才渐渐的明白,原来眼里的他终究不敌心里的南风意。
“南风珏杀了他父皇,软禁了我父皇,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找到我的父皇,无论死活,都要见到人。”
慕清染知道时锦官的为人,说得出做得到,也就没有多犹豫,还是像往常一样说着。
“在这个皇宫中?”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得到这么一个风声,至于是真假我都无从得知。”
慕清染背过身,叹了口气,眼里多出几分担忧。
“我明白了。”
时锦官点了点头,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也直接离开了。
上元殿内,慕清染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着右手掌心的疤痕,她的思绪被拉回到两年前在玄武崖的时候。
玄武崖隐于瀑布之下,慕清染从山上练功回来,路过悬崖瀑布的时候,想试试自己的轻功,站在瀑布上面一跃而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直接冲进了瀑布水流中,误打误撞的进了玄门的地界。
瀑布里面是个狭小的山洞,四周隐约偷着光,勉强能看清楚里面的路。
走了大概八十几步,就看到了洞口,她小跑几步闯了出去,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慕清染一动不动的,左右打量着拿到的两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是在山上练功的人,试探轻功的时候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无心打搅。”
慕清染一字一句,气息平稳,没有半点的慌乱。
也许是见到慕清染是个小姑娘,他们也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而是派人去通传进去,紧接着出来的就是时锦官。
时锦官瞧着慕清染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都贴在脸上,满脸嫌弃的摆了摆手,扔下立杀两个字就转身离开。
慕清染被他们架了起来,正当她满脸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时锦官的手环,瞬间明白过来。
“我是云镜的徒弟!”
慕清染朝着时锦官那边大声的喊着。
果然时锦官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慕清染,细细的打量一番。
“我知道你们是玄门的人,云镜是我师父,我是慕清染凤翎国大公主。”
慕清染看着时锦官一步步的走过来,左右打量着,他年纪跟自己相仿,可是个子却比自己高出不少,直得仰着头看他。
“惑容坊的小废物云镜,你是他的徒弟,估计也是个废物,直接杀了。”
本来还以为时锦官听到云镜能有缓和的机会,这下听完,慕清染心里咯噔一下。
死云镜,臭云镜,小废物云镜也救不了我。
“等等。”
慕清染也不挣扎了,就这么被架了下去,没多久时锦官又抬手阻止。
“给她送到灵音坊去,找个师妹给她梳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这么邋遢的尸体扔出去人家还得说我们玄门不忌。”
时锦官说完,摆了摆手满脸潇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