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回到宫中的慕清染,跟着慕君临说自己见到皇爷爷的事情,却不料遭到慕君临的一顿训斥。
委屈的慕清染直接回了漓湘殿,当晚光茶杯就摔碎了十几个,气的她是坐立难安。
明明就是看见了皇爷爷,父皇偏偏不信,真是的,难道告诉他皇爷爷还在世的消息她不应该高兴吗?
慕清染坐在窗户底下,心里面气鼓鼓的想着,突然间她的眼神一变,慢慢的站起来。
他这么排斥皇爷爷,该不会这皇位是父皇抢来的吧……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什么,皇爷爷是那么重要的人,父皇平日里提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大公主。”
红缨跪在地上,打断了慕清染的思绪。
慕清染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红缨。
“属下去过玄天阁,并没有见到云镜。”
听着红缨说完,慕清染示意让她起身,自己也慢慢的站起来,来回在殿中走动。
云镜没回来,玄武崖一夜之间成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公主,刚才陛下身边的汪公公传话说,陛下身子不痛快。”
“那就传国医,我又不会治病。”
“汪公公说,只有大公主能治得好陛下的病。”
听着红缨这么说,慕清染停下脚步,转过身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红缨,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去了宣政殿。
汪德海看着慕清染深夜过来,跪在门口相迎。
“陛下等候大公主多时了。”
汪德海起身将殿门打开,就只有慕清染一个人进去。
到了宣政殿,慕清染想着白天慕君临凶自己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没个好脸色的进到里面去。
“染儿来了,快坐。”
见着慕清染走过去,慕君临放下手里的奏折直接走过来,端着她最爱吃的马蹄糕,陪着笑脸。
“父皇不是病了吗,这怎么还批奏折吃糕点啊?”
慕清染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慕君临先是一愣,随后嘿嘿一笑,把糕点放在旁边看着慕清染阴着小脸,走到她面前扮着鬼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慕清染生气,慕君临都会不顾身份的扮鬼脸,百试不爽。
慕清染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慕君临也是跟着笑了出来。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慕君临见着慕清染笑了,才放心的坐到慕清染的旁边,看着她拿了一块马蹄糕递给她。
“父皇深夜传我可有事?”
慕清染接过马蹄糕吃了一小口,看着他问着。
“见到皇爷爷了,看样子你是学了他所有武功和本事了。”
慕君临脸色微沉,看着慕清染轻声说着。
“见是见到了,本事嘛没学来,只不过轻功见长。”
慕清染也没瞒着,看着慕君临说着。
“何止是轻功啊,他把玄门都给你了。”
慕君临指了指慕清染的脖子。
慕清染满头雾水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摸到一个圆滚滚的在衣服里面,掏出来一看,是个扳指,对呀,这是皇爷爷的扳指。
“玄门掌门扳指给了你,他定是把一身武艺传给了你,还将玄门传给了你。”
看着慕君临的眼神,慕清染更加迷惑了,他这是羡慕了嘛?
“说到底,白天跟你发火,是我太羡慕你了,甚至是有点嫉妒,小小年纪,得你皇爷爷如此看重,当初他放下皇位创建玄门的时候,把我丢在皇位上诸多的不放心,可自从有了你,你皇爷爷就突然就放心了,还留书于我,皇位只可给你。”
“这是为何?”
慕清染把最后一口马蹄糕吃了,走到慕君临的身边满脸疑惑的问着。
慕君临摇了摇头,沉沉的叹了口气,或许是你皇爷爷觉得,我不是他心里继承大位的那个人吧,从小体弱多病不能习武。
“这玄门是做什么的?”
“有了玄门,天下唾手可得,移形换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
慕君临看着慕清染,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有了皇爷爷的本事,那你就好好的用,保住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可以,收了岳芷国也不是不可以,听说那里的赋税猛于虎,民不聊生的。”
慕清染一心想着找南风意复仇的事情,既然有了这玄门,还愁杀不死一个南风意嘛,不由得心里就松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去百列宫祭拜一下你皇爷爷吧。”
“嗯?”
慕清染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疑惑的看着慕君临。
“在你拿到玄门扳指的那一刻,你的皇爷爷就驾鹤仙游了,这是玄门的规矩,他定下来的你去吧,送你皇爷爷最后一程。”
慕君临湿着眼眶,强忍着泪水摆了摆手,直接走到奏折旁边站下来背对着慕清染。
慕清染知道,他这是忍不住偷偷流泪去了,也没有多呆,直奔百列宫。
一路上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流,手里摸着脖子上挂着的扳指,眉头紧皱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几次都险些绊倒,进了百列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爷爷……”
此时慕清染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万语千言都化成了泪水,吧嗒吧嗒的往地下落。
孙女一定会好好的学武功,学会打理玄门还有凤翎的,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让你在天上看到天下归一的情景。
慕清染呆呆的看了眼他的灵位,走过去上了柱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走出了百列宫。
也就过了三天,听着红缨说玄天阁的门开了,她知道是云镜回来了,她有好多的迷惑等着云镜去解释,连宫里的家宴额度没去,直奔玄天阁。
云镜坐在那儿,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慕清染风风火火的跑进去,他不紧不慢的起身,微微颔首。
“见过掌门。”
慕清染见着云镜这般的认真,对这个扳指和慕君临的话没有了半点怀疑。
“云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去哪了,皇爷爷葬在哪里了?”
慕清染一把拉着云镜,可不管自己是不是掌门身份,就像以前似的,拉着云镜坐到桌子上问着。
“这是玄门的规矩,也是师父的嘱咐,不能说。”
慕清染一脸黑线。
“这怎么这么多的规矩啊,这扳指给我有什么用啊,我还有家国大事要学习呢,哪有那个时间管玄门啊?”
慕清染指了指腰上挂着的紫玄玉,这可是皇位继承人的标志,这两件事根本不可能同时兼顾。
“放心,自会有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