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就是苏心柔的?”
这一点是慕清染一直很好奇的地方,除了云镜和红缨,没人知道她俩换脸的事情。
“从她第一次给我送茶,我就知道她是苏心柔,真正识别出来的是那独特的茶香。”
南风珏端着茶杯,想到自己在茶摊学的那点泡茶的手艺,突然间抿嘴笑了笑。
慕清染没懂他这突如其来的笑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看着他。
“听闻你把芝麻糊的摊贩老板召进宫来,怎么没见着你吃啊?”
“总不能天天吃。”
说心里话,慕清染一顿都没吃过,那段时日南风珏不在宫里,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尤其是芝麻糊,还是南风珏带她去吃的,更是记忆深刻,一口都吃不下去。
“本王近日学了泡茶,晚上来千鲤池,亲自给你泡一壶尝尝。”
“朕爱喝酒。”
慕清染一听到喝茶,没有半点的兴致,真要是说一壶酒,她二话不说点头就去。
“好好好,朕去朕去。”
看着南风珏低垂的眉毛,慕清染心里面于心不忍,点着头摆了摆手,果然南风珏一瞬间笑出来,就像是个孩子似的,也就只有在彼此的面前,他们才能这么超然洒脱。
“陛下,王爷,丞相府出事了。”
正当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汪德海走进来,一脸深沉的看着他们两个说着。
“什么事?”
慕清染见着汪德海的表情凝重,赶紧看着他问着。
“丞相府的二公子曲靖瀛死在了京城街道,跟着死在身边的明月楼的头牌小春花,二人衣不蔽体。”
“有这等事!”
慕清染一听,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凤翎国的规矩,王孙贵胄不准流连烟花场地。
“陛下,老奴还没说完呢。”
汪德海看着慕清染,一脸为难的说着。
“还有什么快说!”
听着这个事情,慕清染心里面就够烦的了,皇家律令,无论官居何位,身任何职,一旦有眠花宿柳者斩,剥其位夺其爵,后嗣永不录用。
汪德海看着慕清染的脸色不对劲,赶紧跪下来,看着他眉头一紧,没敢看她的眼神。
“京城流言四起,似乎都在等陛下和摄政王决断。”
南风珏看了眼慕清染,慕清染看了眼南风珏,这能有什么决断,皇家律令那么明确,只不过连累了丞相,未免有些不妥。
“你先下去吧。”
慕清染坐在椅子上,看着汪德海走出去,转过头他就看着南风珏。
“你准备怎么办?”
南风珏看了眼慕清染,眼神复杂深邃,琢磨了一下,背着手走了几步,长长的叹了口气。
“若说是多事之秋,这也未免太多事了,这件事暂时交给大理寺,咱们先处理苏心柔那边的事。”
南风珏看起来态度明确,实际上听起来却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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