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道“皇上,方才太子说此案递交刑部的时候,有附文在后说凶手会前来自首,想来他知道凶手是谁,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立马逮捕,而要等他前来自首呢?”
宇文皓道“回皇上的话,臣早已派人追查到他,他招认了犯罪事实,之后表示要去刑部自首,臣自当给他这个机会,便沿途派人跟着,怕刑部不了解案情,便先把案子的宗卷移交过去。”
安王冷笑,“自首为什么非要去刑部?到你京兆府自首也可以,且都已经掌握了犯罪事实才说自首,糊弄谁呢?”
宇文皓怔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对啊,要自首的话,到京兆府自首也可以,这凶手到底玩什么把戏呢?非得要去刑部自首,看来其中必有内情,臣建议,还是得再严审一番。”
“你……”安王气得胸口发闷,他这样说,岂不是告知这自首的人也有问题?
朝臣也觉得奇怪,这案子是京兆府办的,凶手却偏要去刑部自首,且方才户部尚书也说了,案子会泄露出去,是刑部对外透的风,那刑部与凶手到底在捣什么鬼?
看来,确实有人要针对太子,方才在殿外,太子说起安王府的人买凶杀太子妃的事情,莫非……
帝师韦太傅颤巍巍地出列,双眼炯炯有神,“皇上,老臣要参奏!”
韦太傅之前在朝堂之上,因太子妃上麻风山的事情进谏,激动之下,竟撞了头导致受伤,如今方养好一些,看着还是特别的虚弱。
明元帝看到他,阴沉的脸才有些缓和,“太傅上本奏”
韦太傅颤巍巍地跪下,峻声道“老臣无本,老臣是临时要参,要参安王殿下买凶杀人,结党营私,构陷太子,祸乱朝纲!”
安王惊怒,“太傅休得乱说,这分明是太子设下的陷阱!”
明元帝冷冷地道“太傅请起,赐坐,说下去。”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禁军给韦太傅搬来椅子让他坐下来,太傅许是过于激动,连连咳嗽了几声,咳得脸色都涨红了,激动地道“皇上,皇室最忌兄弟不合,手足相残,今日安王连同十一位大臣参奏太子,却是以子虚乌有的罪名构陷,刑部存疑的案子,不曾禀报,也没有发还,就这般联名上奏,岂能用不谨慎或者失察来糊弄过去?若无绝对把握,怎会有这么多人一起联名参奏?殊不知他们十余人都是上了太子的当,太子用计虽不妥却也是自保,且揭穿了他们丑陋的面具。还有老臣得知,有人指控安王府内人买凶杀太子妃,此事若查实,安王的用心何等险恶?方才在殿外,老臣便听有人议论说昨天有嚣民到皇城大街叫闹,要安王取代太子之位,何等的无法无天?这些乱臣贼子,当诛!当诛!”
太傅最爱捕风捉影,且他最忌,动摇国本,,一大把年纪想象力也是异常丰富,更是个狠人,只要谁触到这一点,他是连自己脑袋都敢随时撞破的人。
他虽声讨过太子妃,但那是因为太子妃不贤惠,坏太子名声。
方才在殿外看到太子与安王起争执,他心里就不高兴了,太子如今在他心里是宝贝疙瘩,谁动谁穿小鞋。
入殿之后,见十二人联名参奏太子,他就觉得今日首辅叫他来上朝是来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