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且慢。容本州牧和这位壮士细说,莫要轻易动手,矛戟无眼,动起手来难免有所闪失,伤人性命终是不好。就算真要比试,也要点到即止,不可妄杀无辜。”
程远志安抚了张飞,又转头忽悠典韦,诓骗道
“典壮士,你说这大虫是你的,那不如你和翼德比试一番,彼此切磋,倘若你赢了翼德,那这头大虫,本州牧作主就还给你了,还赏给你一个大官职,封你为都尉,当本州牧的宿卫。要是输了,那本州牧同样大度赏你一口虎汤喝喝,虎肉管饱。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一出手就是都尉,典韦傻眼了。典韦当过军士,知道都尉的份量,那是郡守之下,一郡武将之首,不可小觑。多少出身贫贱的人,一辈子当个大头兵,别说是校尉了,怕是连个百人长都难混到手。
哪怕战功赫赫,不入朝堂大儒或地方诸候的法眼,可能官职升到了县城的校尉,同样触及了天花板,涿郡校尉邹靖就是一个极佳的例子。
“此言当真?那好,兀那黑炭汉子,放马过来吧。俺典韦单手便可击败你。”典韦耿直,决不矫情,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听程远志言下之意,若是不动手切磋一番,典韦是讨不回这头老虎了,干脆战个痛快,反正典韦独自一人在山林过活,日子也过腻了,再不找人交手,怕是武艺都要稀松了。
至于允诺的都尉官职,到时程远志给不给,典韦还真没挂在心上。会说好听的场面话、客套话,典韦又不是第一次见,像陈留太守张邈一样画大饼的人,典韦看多了,顶多拿着老虎离去就是了。
官场黑暗,如萍浮沉,典韦早就见怪不怪,视以为常了。
“狂徒,看矛。”张飞暴喝一句,挺身就刺。
张飞最不喜的就是别人说他黑,典韦这么直言不讳,看在张飞的眼里,已是如同死人。
张飞的战力不用质疑,相当变态,刚才可是一矛刺死了老虎,如今再次出矛,刺向典韦。
丈八蛇矛的矛尖寒光闪闪,仿若毒蛇吐信。矛刺极快,仅留下一道残影,像金雕扑兔,堪称一绝。
倒是典韦不慌不忙,将手里的一对铁戟往胸前一放,一横一竖,站在原地等着张飞的袭击。
铛!铛!
刹那之间,已是交手两次。
典韦的横戟出手极快,横甩了出去,打在张飞丈八蛇矛的矛身上,微微用力,便将张飞的蛇矛带偏了角度,刺了空。
横戟一收,点到为止,回护胸前;竖戟猛攻,趁着张飞旧力已失,新力未生,第二矛还没刺出,典韦的竖戟瞬间攻到张飞的面前。
“喝!”张飞大喝一声,将矛身往前一抬,挡下了典韦的竖戟,蛇矛顺势再次朝着典韦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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