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说到这三缄其口,但朱儁已明其意,除非是大汉天子刘宏为了搂钱,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买官,什么官职都卖。
现行的官职拿来卖,待价而沽。已荒废的以前官职,同样可以卖,有钱拿,何乐而不为也。
朱儁神色阴沉,面黑如抹布,顿时不发一言一语,胸前有一股郁气堵在其中。
大汉,这是烂在根子上了呀。
天子这分明就是在砸锅底,非得将大汉这鼎社稷神器给砸个稀巴碎,才肯罢休。
皇甫嵩一看朱儁心情又不好了,赶紧打圆场,抚了抚胡须,笑道
“公伟,不用心急,是真是假,且让老夫试他一试,即可见分晓。”
说罢,皇甫嵩越过朱儁,来到城垛,张开臂膀,鼓起一股浊气,开始和张飞对线,对骂了起来,喊道
“哈哈,城外的黑炭贼将,你这是要逗死本将么?你家幽州牧在哪呀?叫他出来,给本将瞧瞧,这年头你们造反,也不先找个先生问问,假冒的官职都过时了,还想诓骗我等打开城门,休想。”
“听本将一句劝,早早投降为好,争取宽大处理。往后有时间了,就多学文识字,记得学无止境,要与时俱进哪。”
张飞一听,就炸了。明明已是汉军,怎么到哪,都不讨喜,不被承认,先前去找了卢植老头,结果只能帐前听用,如今来了颖川更惨,连城门都进不去。
程远志知道张飞嘴拙,再说下去就得爆粗了,论起嘴战,张飞还是远远不及程远志,于是程远志手担双锤,拍马出阵,来到城外,掏出怀里的诏书,递给张飞,吩咐道
“翼德,将此物抛到城墙上去,剩下的就交给本州牧,骂人的事情,你不拿手,看对方是老头,就被噎到了,瞧本州牧的,骂他个彼之娘也。”
张飞大喜,接过诏书,揉成一团,猛地往城墙上抛去,那诏书就像一颗炮弹,随之轰到的还有程远志的暴躁怒骂。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城上老头!本州牧程远志好心率兵,不远千里迢迢赶来相助,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援军的吗?枉大汉养你们这么多年,竟是养出了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彼之娘也。”
“我等旗帜分明,乃为汉军,瞎了你的狗眼,睁大眼睛看清楚,是敌是友,倘若尔等不是叛逆,还遵从天子的号令,那就速速打开城门,迎接本州牧进城,安置好本州牧的大军,该补给补给,酒肉管饱,不然本州牧就让刘伯安参你们一本,好胆报上名来。”
程远志在城外越骂越过瘾,虽不知城墙上为何人,但颖川这里最大的武将官员,定然是皇甫嵩或朱儁。程远志在广宗,连大儒卢植的面子都不给,自然不会高敬皇甫嵩和朱儁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