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闻言大喜,赶紧令左右将张钧拿下,架起张钧,直接拖了出去。
对于刘宏的命令,听在蹇硕的耳里,无非就是拉出洛阳城外,再搞死张钧而已,身为中常侍,贪财那是基础属性,但凶狠手辣,才是蹇硕能够统领禁军,在中常侍里脱颖而出的原因。
蹇硕刚刚拖走张钧,张让这才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刘宏并没有怪罪中常侍,张让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要是身为天子的刘宏对张让这些宦官产生了怀疑,那妥妥地最为致命。
十个中常侍之所以能够作威作福,全靠天子刘宏这个靠山,要是刘宏不给宦官站台,撑场子,那十常侍张让等人瞬间就会崩塌,难以和外戚何进抗衡。
刘宏看到张让一脸紧张地跑来,满头大汗,知道是怕刘宏听信了小人张钧的馋言,怪罪于张让,不禁微微一笑,招呼张让坐下来,说道
“阿父,为何如此狼狈,莫非以为朕会从了张钧之流,将尔等一举诛杀?哼,这可小瞧朕了,朝堂之上,谁忠谁奸,朕还是分得出来的,倘若没有阿父,朕何来钱财可用,这内库早就运转不下去了,来,阿父陪朕喝几杯,刚被张钧坏了心情,正好有阿父前来,喝喝小酒有个伴,算是极好的。”
中常侍张让假装诚惶诚恐,但心里还是挺欣慰的,天子刘宏还算开明,至少知道满朝堂,谁是刘宏的金主爸爸,真要诛杀了张让这些帮忙卖官的宦官,那谁给刘宏送钱?
指望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么?可笑,人家还等着刘宏发俸禄呢。
“多谢陛下,老奴一片赤胆忠心,只求陛下能够懂得,那老奴等人就算是死也瞑目了。老奴身为陛下的人,所行所思,皆心系陛下,实乃朝中奸臣出言诬陷,污赖老奴。这卖官之事,众所周知,老奴何曾贪墨过一点钱财,私饱中囊,全是为陛下效力,不敢有半点怠慢罢了。”
张让同样叫屈,刘宏称唤张让为阿父,张让是真当刘宏为自家儿子,到处搜刮钱财供刘宏使用,算是很尽心尽力了。
虽说,张让卖官得来的钱财,其中一大半到不了刘宏的手里,但张让自己也养着一班人马,像左丰这样的义子,多不胜数,每天的花销极大,着实过得不容易。
当然,张让有钱,这是肯定的,但对于钱财,还是极有分寸,人人有份,分脏还算公平公正。
“阿父,朕唤你来,是为了喝酒,又不是同你点账的,朕信得过你,来,阿父,朕敬你一杯。”
刘宏还真怕张让甩手不干了,那卖官索财的事情,还得重新物色心腹人手去操办,烧脑费心,于是刘宏赶紧敬了张让一杯,安抚一下张让的小情绪。
正当刘宏和张让喝得兴起,小酌怡情的时候,又有一人走了进来,神色紧张,惊慌失措,乃是汉室宗亲,官居谏议大夫的刘陶。
刘陶现在心头如焚,焦急不已,刚才进宫来见天子刘宏,在城门那儿,看到了蹇硕横拖着张钧出城,便知道张钧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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