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司徒陈耽和谏议大夫刘陶革除官职,免了刘陶皇叔的身份,将两人下狱关押,待朕后审。”
刘宏那个气啊,懒得多看陈耽一眼,干脆让人将陈耽拉下去,和刘陶一起关起来,等以后气消了再说。
“快,蹇统领,陛下口谕,捉拿陈耽和刘陶,带下去。”
张让离了座,扯着公鸭嗓子,先是高声地重复了一下刘宏的命令,将锅甩给刘宏,再走到蹇硕的旁边,悄悄地递了一小包东西给了蹇硕。
那包里全是一些粉状药末,皆剧毒之物,沾之即死。
张让望了望蹇硕,不用吩咐,蹇硕已是懂得张让眼里的深意,呵呵,能当上中常侍,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刘宏还想着气消再审,十常侍张让等人直接毒死陈耽和刘陶,省了麻烦事,为刘宏分忧。
蹇硕赶紧将毒粉塞进衣袖,不动声色地拖着陈耽,退了下去。
“阿父,扶朕进去休息,刚才被陈耽和刘陶给气得朕头疼不已,无法再喝酒了,朕得去歇息了。”
刘宏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大概是常年酒色掏空身子,又伤肝动气,怒火攻心,导致整个人喘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张让上前挽住刘宏的手臂,将刘宏扶到了龙榻,给刘宏泡了一杯水,往水里兑上一包白色的粉末,并安排了十来个服侍的妃嫔,做完这些,张让才缓缓地退了出去。
若是程远志或郭嘉在此,第一眼便会认出那白色的粉末,正是之前郭嘉用来防治体寒之病的五石散。
刘宏年轻时的身子很康健,只是纵欲过度,好色毫无节制,导致身子越来越虚寒,服侍刘宏的张让到处打听,只好替刘宏找来张机研制的五石散。
一开始,刘宏服用五石散,浑身燥热,持久不散,甚至能做到宫里的妃嫔们雨露均沾,但久而久之,刘宏的耐药性过强,要达到同样的效果,张让不得不加大了剂量。
像刚才,张让直接将一整包五石散,给倒了下去,浑然不顾五石散这虎狼之药所带来的副作用、后遗症,毕竟张让只是近侍,又不是太医。
张让并不是不想候在一边,服侍刘宏,实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张让找来了段珪、侯览、曹腾等十常侍,吩咐道
“幽州渔阳、荆州长沙皆传来雪花急报,说是张举、张纯在渔阳造反,反贼区星在长沙作乱,为了帮天子分忧,洒家建议呢,咱十常侍直接下诏,调兵遣将,派人前往镇压,免得像黄巾蛾贼作乱一样,些许小事,却被那屠户何进抢了风头。”
今天在朝会上,张让可心疼死了,诛杀了一个黄巾贼首张角,何进竟然敢向刘宏讨要三公之位,简直是大胆包天,大逆不道,何进又不是不懂得卖官的市场价,三公之位,值好几百万贯呢。
这下又有渔阳、长沙等地造反,张让当然不愿意再让大将军何进派人去弄了,万一再多杀几个贼首,何进还不得漫天要价,让刘宏将天子的位子赏赐给何进。
“张中常侍,我等十常侍皆以你为首,你说怎么做,那就怎么做,洒家绝对没意见,算洒家一个。”
说话的是中常侍之一的段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