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程远志脸若抹布,黑如乌云,朝着那小宦官冰冷地吩咐道。
那小宦官面色一紧,感受到程远志凝实的杀气,一时之间有些颤栗,抖了个寒战,急急地迈开双腿,替程远志开路。
程远志只是不喜与宦官张让等人走得太近,并不知皇宫里面,已经鼎汤沸腾,到处人头涌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轻装上阵,步履坚定的程远志,带着典韦,伴着夕阳,朝着汉室的皇宫,缓缓地走了过去。
到了皇宫,程远志看傻眼了,到处都是宫女和宦官慌不择路地逃跑,人声吵杂,一片混乱,程远志赶紧扯住那小黄门的衣领,喝问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来?为何宫里一片狼藉?张让唤本司空前来,到底有什么事?若是不说,本司空当即结果了你,让你留着秘密带到地底下去。”
虽然惊慌的那些宦官和宫女看起来毫无组织,不似有阴谋,但程远志现在身居三公之高位,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位置越高,越要谨慎。
总有小人想害朕的心理,换成谁,谁都不过分。
那小黄门一脸懵逼,进宫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大场面,想不到只是出了宫一趟,去请程远志入宫,面见张让,一回来宫内,宫内已经乱成一套了。
“司空饶命,洒家也不知道啊,洒家出门之前,一切还好好的,真是阿父让洒家持着诏书前去唤司空入宫,司空要是不信,可随洒家来,去找阿父对质,说个明白即可。司空千万不要犯怒,伤了洒家的性命。”
宦官贪财,更为惜命,那小黄门看到程远志一脸凶相,旁边的宿卫典韦双手已是摸出了铁戟,吓得裤子都尿了,真要被典韦一朝下去,别说是秘密了,那私藏的钱财连个叮嘱的人都没有,也得一起带到下面去。
程远志瞪着那宦官,发现对方惊吓得脸色都绿了,不似有假,看来应该是真的不知情,宫内乱象,必定事出有因,且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大手一松,程远志将小黄门丢了出去,一脸暴躁地朝着小黄门吼道
“赶紧带本司空去找张让,迟了的话,误了事,就算本司空轻饶了你,张让也会要了你的命。”
程远志忽悠起小黄门,毕竟这些宦官也许并不怕像程远志这样的朝官,反倒一听到张让的名字,便不敢反抗。
别看中常侍张让等人只会敛财,其实收拾人,同样是一把好手,尤其张让等人本是宦官,折腾起别人来,毫无羞耻,简直就是变态。
那小黄门刚刚从程远志手下苟得了一命,现在又听到带着程远志回去复命,迟了,张让会剥了他的皮,顾不上被摔得后背生疼,一碌鲁爬了起来,迅速地向着张让的住所跑去,边跑边回头朝程远志喊道
“司空,快随洒家来,阿父此时应该尚没当值,正在常侍殿。阿父平常与众中常侍商议朝事,皆在那里。司空,洒家这就带你去。”
小黄门不是不想逃,趁着对皇宫内的熟悉,东转西忽地甩开程远志和典韦,然而小黄门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典韦提着双戟,不快不慢,只是落后于小黄门一步之远。
小黄门快跑,则典韦加速,小黄门缓了下来,典韦干脆走一步停一步,就是紧跟着。
程远志料小黄门不敢耍花样,快步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