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董太后也好,何太后也罢,都会念张让一片忠心,继续重用张让,可见张让能当十常侍之首,心机极沉,自不是蹇硕之流能比。
“哼,传国玉玺,国之重器,事关诏书,不得不重视,洒家这就前去取回传国玉玺,尔等各自分头行事,可先去两位太后寝宫通报陛下已崩一事,另外,蹇统领,你即刻率领禁军,封锁整个皇宫,没洒家的允许,不得任何人出入。”
张让甩了甩衣袖,快步朝着刘宏陈尸的房间走去,心里记挂着传国玉玺,生怕有个闪失。
张让还没跑几步,已是满头大汗,迎面撞上了一个小黄门,差点将张让给撞倒在地,张让气得抬腿就踢,一脚踢翻了小黄门,骂道
“冒冒失失的,等洒家稳定宫内乱象,定当治你个大罪,拖去乱棍棒死。”
那无辜的小黄门,正是张让之前派去传唤程远志的那个,听到张让要处死他,吓得赶紧爬起来,跪倒在地,求饶道
“阿父,是小六子啊,阿父差小六子去唤程司空,小六子已将程司空带到,刚才跑得太急,无意冲撞了阿父,阿父饶命啊。”
张让这才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义子小六子,一股怒气无风自消,算了,饶过了小六子。
传国玉玺要紧!
张让仍然没有停止脚步,边小跑着边招呼小六子身后的程远志,故作镇定,扯着阴冷的公鸭嗓子,说道
“程司空,且随洒家来,陛下崩了,如今宫内乱象四起,乱成一团麻了,程司空跟着洒家,先去主殿取出传国玉玺再说。晚些时候,洒家会详细跟程司空说说幽州渔阳张举、张纯造反作乱的事,讨贼一事,还得依托程司空。”
张让顾不上张举造反的事了,现在皇宫自己乱哄哄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谋逆、造反作乱呢。
程远志一听幽州出事,张举和张纯在渔阳造反作乱,不禁心头一紧,有些担心甄姬和张宁,虽说渔阳在幽州比较偏僻,但就怕这张举和张角一样,另有奇遇,万一讨贼太慢,让星星之火,形成了燎原之势,可就糟了。
程远志在心底,问候了刘虞和公孙瓒无数次,肯定是这两人性格不合,政见有异,不然好端端的幽州,晾张举和张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学张角揭旗而起。
不过,张让说得对,各州郡城的小打小闹,一直都有,只要稳住皇宫,就出不了幺蛾子。
张让带着程远志等人,来到了刘宏的御书房,御书房离刘宏安歇的房间不远,是相通的,张让没有去察看刘宏的死,是否另有蹊跷,而是猛地闯入了御书房。
张让直扑书桌而去,左翻右找,然而,越找越心急,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
“哪儿去了?平时就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到底去哪儿了?难道是有人胆大包天,竟敢在宫里偷东西?这可是陛下的东西啊,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呀?谁拿走了传国玉玺,快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