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唤来青幽两地的兵马,随随便便凑合个三五万兵马,往洛阳城外一放,到时这洛阳城,还不是程远志说了算。
“大善,奉孝之言,极有道理,本司空素来从善如流,既然奉孝觉得应该让幽青两地的兵马入京,那调谁来为好?刘虞军、公孙瓒军,还是管亥军?幽州渔阳,尚有内患,张举、张纯之贼虽颠覆不了城池,但放任不管,绝非长久之计,还是得速速除之为好。”
程远志顺着郭嘉的思路,开始思索着调来幽青两州大军的可行性,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定夺。
然而,戏志才却有不同的意见,外调兵马是好,但要来得快才行,戏志才紧跟着查漏补缺,说道
“主公,外调幽青两地兵马,固然是好,就怕鞭长莫及。倘若被袁绍和曹操先行找到天子,肯定会借着天子之口,剥夺主公麾下兵马,甚至是削掉主公的官职。纵然是主公先找到天子,有袁绍和曹操从中作梗,那四世三公的袁氏门生满天下,宦官之流势大难除,且与宦官勾结,自污其身的朝臣比比皆是,恐怕到时主公难以护住天子,还可能会吃亏。”
“以戏某看来,主公可以外调青幽两地兵马入京,但这京城洛阳却得趁着形势混乱,先行避走,等与幽青两地的兵马汇合,再谋定而后动。主公不用直接退到幽青两州,只须离洛阳不远即可,戏某建议主公出京,离开洛阳,趁机夺下虎牢关,或者驻守在酸枣一地。”
戏志才说的话,其实并不晦涩难懂。一旦袁绍和曹操得到天子刘辩,第一时间就是拿程远志下手,谁让程远志与袁绍、曹操不和,攻伐异己,这是常规操作。
而程远志要是带着吴匡,将兵马拉到虎牢关,或者酸枣,那就有了借口,可以不用遵令行事了。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嘛。
否则天子有令,却不听从的话,那就得背上一个逆臣国贼的罪名了。
程远志眉头一扬,戏志才倒是想得周到,只是戏志才不知这京城洛阳好出难进,真要率兵离开了洛阳,将洛阳拱手相送他人,下次再想夺回,难如登天,虽说现在的洛阳也不算在程远志的手下,但至少洛阳形势大乱,让程远志看到了希望。
戏志才比较保守,追求的是稳,而郭嘉急进,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有幽青两地的兵马,一举功成的话,那程远志就顺理成章地坐镇京城洛阳,手头又有天子刘辩,那这天下唾手可得了。
“志才,为何是虎牢关或者酸枣,其中可有什么深意吗?”程远志决定还是多听听众人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戏志才知道自己的提议,其实取决于幽青两地的兵马能来多快,毕竟戏志才投奔程远志不久,对于幽青两地的情况,也是从好友郭嘉那儿听来的只言片语,戏志才自己心里没底,作不得准。
“主公,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这虎牢关,有险可守,易守难攻,且是洛阳的险关,必经之地。若是主公有幸找到了天子,正可在虎牢关等待幽青两地的兵马支援,从而入主洛阳。要是主公没法找到天子,这虎牢关恐怕守不住,袁绍和曹操等人绝不会让主公占据着虎牢关,虎视耽耽地窥探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