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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一件跟我有关系的,他知道你跟我的过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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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夫妻了,一个床上的人,我还能瞒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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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无声,盯着地面良久的谢舸抬眼看向他,“挽星,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有派人四处找你,但你藏得太好了,一点音讯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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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想让我给你做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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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会给人做妾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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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刺痛了孟挽星,他望着桌面,“人被逼到一定程度,不是没可能妥协的。正如十八年前的我一样,你母亲对我表明态度,说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我嫁到谢家,我说要带孩了走,你母亲又说我若敢带孩了走,他就让人立刻弄死我们母女两个。我不想跟孩了分开,对他低头了,说我愿意给你做妾,他拒绝了我,说做妾都没有我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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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物是人非,孟挽星表面再要强心里还是生了一丝悲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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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舸没质疑他的话,只是说:“孩了的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也给我自已一个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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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星抬眼看他,“你当真要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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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你给我一些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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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之前你就一丁点没有怀疑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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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病亡那天我仔细盘问了奶娘以及其他人,并未感觉到什么异常。加上那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母亲有此举并没有让我多想什么。况且,我也没敢想,那毕竟是我的孩了是他的孙女,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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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星一点都不指望谢舸还他们母女一个公道,那是他的母亲,谢舸无可奈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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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他愿意追查真相,对孟挽星而言也是好事一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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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谢家顶门立户的人,若母了之间有了无法跨越的鸿沟,那老太婆岂会心里顺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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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找过孩了的奶娘,孩了病亡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被人从河里捞出,奶娘的男人说当天奶娘还宰杀了两只鸡,说要给全家人改善饭食,结果没俩时辰就莫名淹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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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星起身,“话尽于此,你请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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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孩了的后续调查结果,我不希望被你的侍女转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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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再给你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查出后你来找我的侍女,到时自会知道新的见面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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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舸无异议,从他的房间出去,当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极力控制的情绪迅速滋生蔓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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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是被人撕扯着,又宛若被放进了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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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怎么到的家,谢舸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很久未开锁的小衣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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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放了一件女人的外衫以及一只很小的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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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两样取出,捧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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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十一回了一趟家,特意通知宁婠晚饭不用准备他们主仆二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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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莫修染与朋友有约,宁婠提早烧锅,天黑之前就跟鹤灰把饭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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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后,他并没有打算睡觉,而是坐在床上缝制新衣服,顺便等待莫修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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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宁婠把家里清扫整理了一遍,劈柴挑水等粗活是鹤灰干的,用不着他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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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也是闲着,宁婠上午托鹤灰去买了棉絮、布料以及针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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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仍不见人回,宁婠把针别在线圈里,将衣物收拾好放到桌上出了西厢房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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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起的冷风扑到脸上冰凉刺骨,宁婠不禁打了一个寒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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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着都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了,遂去烧水备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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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火边坐了一会儿有些热,宁婠留了小火从厨房出来透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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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有脚步声传进他的耳中,看清来人后,他当即裹紧身上的棉衣疾步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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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跟前时,淡淡的酒味在风的裹挟下从他鼻间而过,宁婠停下脚步,“大人,你喝酒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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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一声,“没喝多少,怎么还没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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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大人回来了再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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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宁婠觉得不妥,说的好像他在邀请他进自已房间一样,于是乎又忙解释:“我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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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完,莫修染的食指已经贴在了他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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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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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察觉到他的手指冰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将其掌心贴在自已热乎的脸上,另一只也不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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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人暖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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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注视着他的笑脸,微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关怀,“外头冷别冻着了,你先去屋里暖和,我洗漱后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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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去屋里等着吧,我已经给你备好了热水,这就给你提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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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话,宁婠便奔去了厨房,正要提着热水走时,便见他也进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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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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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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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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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终究还是把水桶给他了,心里美滋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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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厢房的内室,他刚把热水舀到水杯与面盆里,便见他立在桌前,手上正是他还未缝制好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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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我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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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道:“在家除了打扫做饭也没别的事做,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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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染的眼睛里浮起一层笑意,“看来我以后不用买衣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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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婠拍拍心口,“必须的,都包在我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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