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员轻点一下头,表示没错。
李忠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蹙着眉头转身走人。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谁知三道疤和六指儿却根本不在拘留室里,李忠福扑了个空。
“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李忠福心中暗道。
为了从三道疤和六指儿口中掏出有用的东西来,廖德义极有可能采取连轴转的策略,这事怠慢不得。
牛经义为了这事亲自登门打招呼,如果办不妥,可没法向他交代。
虽说登门的是牛经义,出主意的必定是牛大山无疑。
一番思索之后,李忠福抬脚向审讯室走去。
李忠福首先来到审讯二室,廖德义的两个铁杆正在审讯。
六指儿见李忠福进门,眼里顿时燃起希望。
李忠福看似随意的问了两句,悄悄向六指儿使了个眼色。
牛经义和李忠福称兄道弟,六指儿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见到李忠福的眼色后,当即有了精神。
李忠福将六指儿的表现看在眼中,放下心来,转身出门而去。
三道疤是安河水产公司的保安队长,牛经义见不得人的事都是通过他办的。
虽说廖德义亲自在审三道疤,但李忠福必须去走一趟。
笃笃,李忠福轻敲两下门后,快步走进审讯室。
三道疤非常狡猾,顾左右而言他,廖德义很是恼火。
就在双方较劲之时,李忠福突然推门而入。
“廖所,你这样审可不行哟!”
李忠福先声夺人。
廖德义熬了一夜,眼睛里满是血丝,狠瞪过去:
“指导员,请问,我的审讯有什么问题?”
李忠福沉声道:
“现在讲究以人为本,你如此对待嫌疑人是不人道的。”
廖德义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沉声道:
“指导员,据我所知,你上次负责审一个盗窃犯,让兄弟们审了他三天四夜,没错吧?”
“你……”
李忠福没想到廖德义会这么说,脸上尴尬至极。
“我可没偷东西,只是玩了一下牌而已,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三道疤怒声道。
熬了一夜,三道疤觉得累的不行,见李忠福帮他说话,立即出声反驳。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廖德义怒声道。
李忠福借此机会,冷声问:
“三道疤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打个牌而已,有什么必要连夜审讯?”
“指导员,这好像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廖德义针锋相对。
“姓廖的,你怎么说话呢?”
李忠福怒声道,“我是指导员,所里的大小事,我都可以过问!”
廖德义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冷声道:
“不好意思,指导员,这是所长的要求,你如果有意见,找他沟通去。”
“我可没空和你在这磨嘴皮子,请吧!”
李忠福见廖德义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愤怒至极,但却毫无办法,只得转身走人。
廖德义伸手用力一拍审讯桌,怒声喝道:
“三道疤,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别想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