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鲁赞亚此刻就像是一个靶心,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所有人注视着他。他的脸上却是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从容。
忽然,一支箭正中靶心。
池秋月指着卓鲁赞亚说道“是他干的。”
卓鲁赞亚的从容终于土崩瓦解了,他悲恸的看着池秋月,“母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池秋月看着大臣们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沉了沉气,说道“赞亚,虽然你恨陛下,可是你这样做,我也保护不了你。”
卓鲁赞亚攥着拳头,浑身颤抖,吓得池秋月退后几步,一下子靠在了柱子上。
终于,他扑通一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跪倒在地上,他看着池秋月说道“母后,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吗?”
池秋月突然有些害怕眼前的卓鲁赞亚,那个她一直不喜欢的儿子还有这样她不知道的的一面,而且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一直问这个问题。她浑身发毛,转头对着茨木召大喊,“他是杀害陛下的真凶。”
茨木召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换了一出又一出,并不上前,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卓鲁赞亚却不管池秋月把自己当做替罪羊推了出去,他的目光看向了池秋月,带着孩子望着母亲的积极,带着想要得到回应的热切,带着火焰最后的光芒,“母后,您想看看我给您的生辰礼物吗?”
池秋月被他的目光逼视,有些愧疚,但是在此紧要关头,卓鲁赞亚重复着这句无关紧要的话,终于将池秋月脑中那根紧张的弦绷断了,池秋月使劲摇着头,尖叫了一声。
她的叫声被吹进来的风裹挟着吹出了好远,吹到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卓鲁沐儿抓住时机,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擒住卓鲁赞亚,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卓鲁赞亚目光突然变的伶俐,他躲过了卓鲁沐儿的手,一个回旋,反倒擒住了卓鲁沐儿的一只胳膊。
卓鲁沐儿疼得大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卓鲁赞亚冷冷的凝视着卓鲁沐儿,将他的胳膊扭的咯咯作响,“削金首领,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这个名称让所有的人呆住了。
池文茵看着卓鲁赞亚终于露出了本性,倒是佩服这些年他苦苦的扮演。
卓鲁赞亚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池文茵,那一瞬间,池文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失望的,可是那眼神也就闪现了一下,就被卓鲁沐儿的大叫声打断了。
卓鲁沐儿想要反抗,可是架不住卓鲁赞亚的力气。
“你放开我,我是太子,我是周国的储君,我不是什么削金首领。”卓鲁沐儿看着诸位大臣复杂的神色,急忙申辩。
“削金的甲字总坛,我相信在这里有些人应该不陌生吧。”卓鲁赞亚说着,用赤月果月果威胁的眼神看向了几位大臣,“它就在太子府的旁边。”
“你胡说,你胡说。”卓鲁沐儿看着那些大臣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凉,他终于趁着自己大叫,拿到了桌上的一把片羊肉的小刀,反身朝着卓鲁赞亚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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