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隆猫在假山后面就听到了那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自己也挺熟悉,可是却与平常不同,宁馨公主。
“你把这个送去给二皇子,知道了吗?”
刘裕隆听到了这句话,眼皮跳了跳,她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记恨在心,又看着今日自己不道歉,想要和二皇子合谋给自己使绊子?
刘裕隆听着那面没有了声音,探出个脑袋朝着外面看,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穿过了花门,朝着暖阁走去。
刘裕隆站了起来,脚底下一跺,这文家的人是想要造反了?
他出了恭回到了暖阁,就看到池文茵神色如常正吃着东西。此时在刘裕隆看来,池文茵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她这是假装镇定。
刘裕隆拿起了筷子,意有所指,说道“宁馨公主,本王有个疑问想要向你请教。”
池文茵一听刘裕隆叫了自己的名字,她心里知道刚才那句话他听到了。
池文茵神色淡淡的站起来,施了礼,说道“太子殿下严重了,太子殿下有何话尽管说就是了,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裕隆哼了一声,说道“你说臣子是不是应该为君主鞠躬尽瘁?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池文茵挑起了眉眼看着刘裕隆,说道“小女愚钝,小女只知道臣子应为万民先。”
刘裕隆拍了桌子呵斥道“大胆,你心中还有没有陛下?有没有皇家?”
池文茵委屈的看着太子,点了点头。
“谁教你说的?”刘裕隆生气的问,想着把文泰和拉下去最好了。
“我哥哥教我的。”池文茵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刘裕隆想起了文西青那吊儿郎当、美色当前就走不动的样子,这个男人说的?刘裕隆是不相信的。
忽然有另一个影子就像是鬼魅一样飘到了自己眼前,那个男人腹黑,手段阴狠,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倒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刘裕隆看着池文茵柴米不进的样子,怒斥道“还不跪下。”
池文茵那一日在殿外跪着,膝盖的伤还没有好,好半天才颤颤巍巍跪了下去。
刘裕隆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池文茵的样子,说道“我要去向陛下说说你们文家的不臣之心。”
这句话倒是把文家一众人下了一跳,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池文茵跪着,抬起头瞪着刘裕隆,说道“刚好我也要去陛下那里告状,说太子殿下来道歉的,结果只字未提,还想找借口报复。”
“你……”刘裕隆想起刚才在假山后面听到的话,又想着如果此女再去大殿前跪上一跪,加上那个云熙国的探子的造谣,自己肯定麻烦了。
刘裕隆此时觉着头疼欲裂,他伸手扶住了额头,跌坐在坐榻上。
文泰和赶紧呵斥池文茵,说道“还不给太子殿下道歉。”
池文茵小声的说道“臣女胡说,请殿下原谅臣女。”她的声音带着委屈。
刘裕隆也无心吃饭了,气呼呼的起身就要离开骠骑将军府。
文家上下恭送至将军府门口,直到刘裕隆的马车离开,看不到影子了,文泰和这才敛去了脸上谦卑的样子,对着池文茵说道“你想干什么?还不跪下?你这是想要陷我们文家与不忠不孝的境地吗?”
池文茵咬着嘴唇,跪在了骠骑将军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