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陈栀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司夜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十分低沉,几乎像是呢喃,“所以,我不想连父爱也失去……”
陈栀微愣,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司夜有感情的一面。
他的语气,带着丝丝脆弱,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
莫名地,她觉得司夜也是一个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陈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司夜没了动静。
陈栀才确定,司夜不知道她醒来的事情,他相当于在自言自语。
不过,不想失去父爱是什么意思?
他的父亲还在吗?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人提到过。
天亮醒来,司夜已经走了。
陈栀下楼见周妈在指挥佣人打扫卫生,她忽然想起凌晨时司夜说的话。
吃早餐的时候,陈栀忍不住问周妈:“周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周妈穿着洁白的长围裙,熟练地把烤好的面包抹上奶油,放上生菜和火腿,然后再放上一片面包,做好一个三明治后,递给陈栀。
“什么问题?”
陈栀接过来,并没有马上吃,“就是我想问一下,司夜的父母还在吗?”
周妈动作微顿,淡淡看她一眼。
“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点好奇,我在这里住了很久,却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也没有见过他的其他亲人。”
周妈并没有刻意隐瞒,回答她道:“夫人在大少爷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老爷身体不好,最近一直在国外医治。大少爷还有一个兄弟,在国外照顾老爷。”
第4卷 在她的琴声中睡着1
“司夜还有弟弟?”陈栀都不知道这件事。
怪不得周妈他们一直叫他大少爷,原来还有一个二少爷。
“嗯,二少爷小大少爷两岁,叫司玺。”周妈把自己该说的说完了,然后转身继续去指挥佣人忙碌。
陈栀若有所思地吃着三明治,心想,司夜说他不想失去父爱,是不是他的父亲病情很重……
她甩甩头自嘲一笑,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自己的母亲病情都很重,何必去在乎司夜的父亲。
接下来的两天,司夜都是晚上才回来,他的话不多,就算跟陈栀相处时也没有几句话。
甚至晚上都没有碰她,一副沉默的样子,这更让陈栀怀疑他的父亲是不是真的病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然而每次想的时候,她都只是随便想一想,从来不会让自己想太多。
白天,陈栀全天都在医院陪着母亲,有她的悉心照顾,母亲的气色好了很多,陈栀看了心情也跟着变好许多。
陈栀能看出来,母亲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她看透了生死,根本就不在乎哪一天离开这个世界。
但陈栀偶尔还是能从母亲的眼里,看到她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舍不得放手。
每次看到母亲露出不舍的眼神时,陈栀都很难过,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催司夜加快寻找心脏的力度。
日子又匆匆过了几天,陈栀这天下午从医院回来,刚进客厅,就看到周妈在指挥佣人们忙碌。
他们在打扫房间,还换了新的家居,很多工人进进出出,像是在搬家一样。
“周妈,这是在做什么?”陈栀疑惑地问道。
周妈回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后天老爷和二少爷就要回来了,我赶紧把他们的房间收拾出来,他们一回来就能住进去。”
说完,周妈又高兴的忙碌去了。
陈栀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默默走上楼。
走进主卧室,她把门关上,走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
后天司夜的爸爸和弟弟就要回来了,他们看到她,一定会问司夜她是他的什么人吧。
第4卷 在她的琴声中睡着2
后天司夜的爸爸和弟弟就要回来了,他们看到她,一定会问司夜她是他的什么人吧。
其实她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只是觉得自己既不是司夜的女朋友,又不是他的老婆,以他女人的身份住在别墅,真的有点尴尬。
还好,别墅很大,房间也多,她白天都在医院照顾妈妈,大家也不用随时打照面。
陈栀想了一会,忽然感觉心情有点烦躁。
她起身上了三楼,那里有一间琴室,房间很大,放着一架钢琴,还有其他各种乐器。
她本来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是有一天周妈上楼打扫,她好奇问了一下,才知道楼上的房间,有一间是专门放乐器的地方。
真的很奢侈,在寸土寸金的都市,司夜竟然用一间一百多平米的屋子来专门放乐器。
推门走进去,光滑的原木地板明镜可鉴,一架盖着白布的钢琴静静地放在窗边。
陈栀缓缓来到钢琴前坐下,掀开白布,打开琴盖,想了想,弹了一首《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