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北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退开,轻咳了一声。
倪思喃立刻关掉手机,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我刚刚在看新闻。”
他刚刚应该没发现吧?
傅遇北淡声问:“是吗?”
倪思喃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在看怎么得到他的财产,小鸡啄米地点头:“一个社会新闻。”
可能是本人心虚,为了佐证自己这话的真实度,她随口胡诌了一下内容。
“争夺一点家产闹出来的。”倪思喃云淡风轻,“像我们这样有钱的,不用考虑。”
“还是需要的。”傅遇北顺着她的话。
闻言,倪思喃望向他。
男人在她求知的目光下浅浅笑了一下,勾唇说:“毕竟万一身体或者婚姻出现意外……”
倪思喃没听懂,十来秒后:“!”
这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倪思喃立刻就想起刚刚的投稿,该不会傅遇北看到了,这是在提醒她吧。
那对漂亮的眼里明亮动人。
倪思喃清了清嗓子,“傅叔叔你说什么呢,那是别人家里,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傅遇北:“……”
他头一回被噎住。
倪思喃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谁都会说。
经过这一茬事,她是不敢再看那个投稿下的评论了,说实在的,(最快发)她还觉得很热闹呢。
她干脆和周未未聊天。
倪思喃:【如果一个人被他的另一半知道自己在查怎么得到另一半的财产这种事,会怎么样?】
她转换了一下性别,模糊模糊。
周未未:【躺平等死?】
倪思喃:【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就只是想想啊。】
周未未:【恕我想不到。】
倪思喃:【那还被当面暗示了呢?】
周未未回过味来:【这个人是你吗?】
倪思喃:【不是我!】
瞧见这感叹号,周未未就直接确定了,老神在在地说:【撒个娇不就好了。】
要是别人说不定要闹,但傅老板肯定不会在意。
他说不定还在想,倪思喃要从他那里偷偷摸摸分财产,前提是她自己有本事才行。
倪思喃看到回复,忽然觉得真简单。
撒娇对她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吗。
不过现在在车上还有司机在,她不太好实施行为,想着干脆回到家里再说。
但是回到家里她就遗忘了这事,去和小羊玩耍了。
可是小羊现在还是爱玩的年纪,时不时地要换着互相顶她,还要去咬她的裙子。
这把倪思喃吓了一跳:“傅遇北!”
傅遇北站在楼梯上,“怎么了?”
“管管你儿子!”倪思喃气呼呼地说,提着裙子往楼梯口去,“它再过来就把我裙子给扯坏了。”
小羊跟在后面,小蹄子踏踏的。
倪思喃吓一跳,赶紧躲在傅遇北身后,抓着他衬衫,使劲撺掇:“管管。”
傅遇北气定神闲:“你白天不还自称妈的。”
倪思喃说:“俗话说严父慈母。”
傅遇北没回她这话,小羊现在已经能上楼梯,和他四目相对,大概是能感觉到,没轻举妄动。
倪思喃看得稀奇极了。
实在是小羊歪头,耳朵上下动弹的模样太可爱,她又忍不住伸手去逗。
还没等她碰到,傅遇北就抓住她,声音低沉,语气平淡:“你再故意惹它,小心你裙子。”
倪思喃仗着他在,“你挡着。”
傅遇北哂笑,“是吗?”
他直接将倪思喃抱了起来,倪思喃压根没料到这一情况,下意识地搂着他发出惊呼声。
“你干什么?”
小羊站在楼梯上看着远去的两人,不懂。
“你要知道,子肖父。”傅遇北低头瞥她一眼,只丢下了这句简单的话。
倪思喃:“?”
这有什么关系吗?
-
等回到卧室里,倪思喃终于明白傅遇北这话的意思了。
他竟然也想扯坏自己的裙子!
但显然他比小羊要斯文一些,将她放在床上,倪思喃整个人陷进柔软里,身下软绵绵的。
倪思喃的长发散在被子上,有种凌乱美。
虽然两个人早就亲密接触无数次,但被傅遇北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还是怪别扭的。
倪思喃坐了起来,“我要卸妆。”
理由很正经,也很必要。
“嗯。”
等倪思喃进了洗手间里,她还没回过神来,傅遇北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那刚刚搞得那么严肃。
卸了妆,泡个澡,美滋滋。
显然她放心得太早了。
倪思喃还不清楚精心准备的美食更了可口,比如她泡完澡后身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香味。
比刚才更勾人。
然后她的结果也显而易见,被翻来覆去吃了好几遍,呜呜咽咽好不凄惨,风里来雨里去。
倪思喃总算明白男人的秋后算账了。
他绝对是在报复自己要谋夺他财产的事儿!
小气鬼!
这么多钱让人意.淫一下又不会少一分钱。
倪思喃内心十分愤恨,钱没谋到,还被吃干抹净了,世界上还有她这么惨的人吗?
没有!
她现在累到不想睁眼,手摸了摸旁边,然后拍了一下傅遇北,“狗男人。”
“什么?”
“……什么什么呀,刚刚有人说话了吗?”倪思喃闭眼说瞎话,还不忘占据制高点指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
傅遇北差点被气笑。
好在这事儿很轻松地就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倪思喃已经把昨晚的事遗忘,像条七秒记忆的鱼,潇洒自由,好不快活。
她这段时间工作室结了单,尾款一打来,又赚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