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有些郁闷的扒拉着手中的点心,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抹身影,双眼一亮,“江淮最近去哪了?”
“江太医最近一直都在京都!”镜一恭敬的答道。
“你让他来醉云楼见我!”牧慈说完,并直接离开了。
镜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思索再三,决定日后提点一下自家王爷。
努点力!
墙角要倒啦。
……
江淮来得很快,牧慈才吃完一桌,他并来了,额头冒着细汗,可见来的匆忙。
牧慈暼了一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江太医是念我得紧?”
江淮险些吐血,瞪了她一眼,拿过杯子猛的灌了三杯茶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就算你想揭穿我,也没人信,我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警惕的看着牧慈,那日过后,他心急如焚,想见一见她问清楚,可她闭门不出,一直没有机会,上门访问,也被人拒之门外,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牧慈挑了挑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叹息的摇了摇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
“我揭穿你能什么好处?能让我一夜暴富吗?能让我一掌劈了牧菀菀吗?都不能,所以,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我会把你放在心上。”
江淮喉咙一腥,一颗心只感觉被针扎了无数次,鲜血淋漓。
但又反驳不了。
牧慈欣赏了一会他的变脸术,随后慢条斯理的问,“牧府的事听说了吧?”
江淮冷哼一声,不想回答,但在她似笑非笑的视线下,吞了吞口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你可别想让我淌这趟浑水,我就算死也不帮你……”
“千年天山雪莲一朵。”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眸孔放大,整个人蹭的站了起来,凑近她,不敢置信的问,“你再说一遍?”
“千年天山雪莲一朵,你父亲最后的一味药,过了这一村就没这店了。”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四目相对,气氛冷凝。
江淮的父亲是位将军,年轻时受过重伤并退了下来,重伤之下还被下了剧毒,这千年雪莲就是最后一味药,若不在及时医治,恐怕活不过三年。
江淮一脸凝重,默默地坐了下来,再一次认真的打量起牧慈。
家父中毒之事,一直只有三人知晓,父亲母亲以及自己,断然不可能泄露出去,所以,她是如何得知的?
此刻,看着牧慈,他更加觉得恐怖。
“好,一言为定,你要我如何做?”
没有悬念,江淮必定会答应。
“也没什么,就是让牧夫人假戏成真而已。”淡淡的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三言两语,江淮并懂了。
“你这么大能耐,怎么不自己去做?相府的侍卫丝毫发觉不了你,你来去自如啊。”江淮好奇,虽不太了解,但牧慈一直给他神秘而又强大的感觉。
牧慈擦了擦手,喝了一口桃花酿,眉开眼笑,“浪费我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