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她叫你呢!”
江淮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腰。
“她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牧慈躺在半空中,身下是一团软绵绵、白白的云朵,她一边悠闲的吃着樱桃,一边看着他们。
江淮:“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牧菀菀精神已经有些崩溃,除了身体的疼痛,更多的是害怕。
“小姐,我们还去吗?”丫鬟吞了吞口水,在一旁小声的问。
“去、去、去,你眼瞎啊,没看见我摔了这么多跤吗?我人还没去到就直接摔死了。”
“说,你是不是那个贱人派来的,刚刚就是你故意把我推到的,对不对?”
说着,直接伸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
一巴掌下去,她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
可却一点都不疼。
反而是牧菀菀,脸颊火辣辣的,疼得眼泪流了出来。
一时之间,眼泪混合着胭脂水粉,再加上皮青脸肿的模样,吓得顾行之心脏跳个不停。
往江淮身边靠了靠。
她疯了,彻底的疯了。
双手挥舞着,嘴里不停地大骂着。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话也不敢说。
院子里其他人都被牧慈施了法术,此刻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尖锐的声音,划破相府的寂静。
牧砚之急匆匆的带着一群人前来。
“来了!”
牧慈飘在半空,看着出现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手一挥,法术失效。
牧菀菀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如初,但疼痛依然存在,再加上她此刻心里崩着一根弦,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牧砚之见来时,就被眼前的这一幕震住了。
只见牧菀菀口中是脏话,东西被她摔碎一地,衣裳凌乱不堪,妆容也花了……
他愣了一会儿。
被眼前的这一幕冲击到了。
印象里的牧菀菀,端庄大方、高贵明艳,此刻,就像一个泼妇一般。
“菀菀!”声音阴沉,可见他不悦。
管家立马把下人遣散,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只有他们几人。
牧菀菀听到声音,立马转过头,看见来人,直接扑了过去。
牧砚之往一旁挪了几步。
“爹爹,是牧慈,牧慈来了,她就在这里,刚刚……”牧菀菀把刚刚经历的事部说了一遍。
似乎怕人不信,直接把自己的脸往几人面前凑了凑。
牧砚之脸色阴沉,一张脸除了妆容花了,丝毫看不出一点点伤痕。
往四周看了一眼,被她哭声烦得不行,“够了,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况且你的脸好好的,菀菀我知晓你心里对她有怨,但如今她已经被赶出府了,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在自己父亲面前说谎,更甚至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来诬陷她。”牧砚之痛心疾首。
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两人唱大戏,三人看好戏。
牧菀菀摇晃着头,他们都不信。
为什么?
一次又一次不信自己。
牧慈真的是妖怪。
她见过的。
……
牧慈撇了撇嘴,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了牧砚之身后。
牧菀菀似有察觉,猛的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牧慈咧开嘴角,当着她的面,一点又一点,把牧砚之吞了下去。
鲜血飞溅。
直接飞到了牧菀菀的嘴里。
她恶心的捂住脖子,不停地干呕起来。
牧慈走到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来招惹我,我脾气很不好的。”
冰冷的触感,让她犹如掉进了冰窖一般。
眼睛一翻,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牧慈无趣的擦了擦修长的手指。
无趣!
就这?
又晕了。
她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两人,“你们都是这么弱的吗?这就晕了?”
顾行之、江淮:“……”
去尼玛!
神特么的弱。
两人抿嘴不出声。
绝对不会承认,刚刚自己也被吓着的事。
身后乱做一团,三人没有理会。
直接就出了相府。
“对了,明日牧丞相必定会找你,价钱往高里抬。”
“要救牧夫人?”
江淮有些晕了。
“自然是要救的,不过,得让他来求我,你明天,懂了吧?”
江淮:他并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