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挥了挥手直接告辞离开了。
镜一停留在原地,思索再三,还是上前敲了敲门,“柳姑娘?柳姑娘,您先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柳姑娘?”
无论镜一喊了多少遍,屋子里硬是没传来一句话。
镜一喊得喉咙都沙哑了,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屋子里,柳心媛捏些杯子,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脸的狰狞,双眼阴狠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呵?
她就不信,今日她不开门,他敢闯进来。
王爷真是好狠的心,为了一个野女人居然如此对自己。
想当初,他也是关心自己的,他也会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生病了,他也会来看自己,会让她好好吃药休息。
她不信,自始至终他都没喜欢过自己。
一定是自己当初对他态度过于冷淡,伤了他的心,才以至于让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她悔恨啊!
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今日自己是不是就是他的王妃了。
泪悄然滑落,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仰头直接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速度太快,直接被呛着了,她捂住嘴,不停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柳姑娘,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快来开门啊,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好巧不巧又传来了镜一这该死的声音。
她一时气不顺,直接晕了过去。
镜一在门外嗓子都哑了,一直不开门,最后只好去找救兵。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闯,但银子可以啊。
况且,银子在守卫主子和小祖宗的爱情上,一直都是主力军。
……
沈肆年抱着牧慈直接回了院子里。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道,“醒醒,先吃一点在睡!”
牧慈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撅起嘴,不满道,“阿慈哥哥,我太累了,不要了好不好。”
沈肆年脸一沉,“不行!”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二话不说,直接又把她抱了起来,往后厨而去。
去到厨房后,他把牧慈放在了躺椅上,让丫鬟看着她,自己有条不紊的做了起来。
牧慈睡的晕晕沉沉,一会儿感觉是醒着,一会儿又感觉是睡着了。
就在这时,只感觉四周有些冷了。
一道寒光亮起。
一只匕首直接插向牧慈的胸口。
匕首刺入胸口,牧慈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一脚狠狠的踹向丫鬟的心口,手把匕首拔了出来。
外面的动静引起了沈肆年的注意,他慌忙的跑了出来,就见到牧慈心口在滴血。
他脸色一沉,直接点了她的穴位,立马用法术治疗她的伤口。
不过一瞬,伤口就愈合了。
他这才看向刚刚被牧慈控制的丫鬟。
丫鬟嘴角流着鲜血,不停地往后挪动着,看着沈肆年说道,“大人,雪鸢娘娘才是您的爱人,她才应该是您的王妃啊,你怎么能因为这个贱女人而忘了她。”
“您忘了你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了吗?您忘了你曾经跟她说过,要永生永世跟她在一起吗?”
“您忘了……”
“闭嘴,我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阿慈一人。”
她话还未说完,沈肆年一道寒光打去,她直接就咽了气。
临死之前,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还有很多话不曾说完。
她的尸体开始慢慢消失,不一会儿,零零落落,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