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看着离开的两人,直到看不见背影了才淡淡的收回视线。
“你刚刚看见的人是谁?”
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沈肆年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捏了捏她的手心,“上官悦熙!”
闻言,牧慈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就她一人眼瞎呢。
原来瞎的不是她们啊。
不过现如今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他们显然是中计了,可牧慈不确定,沈肆伍是如何知晓自己就在他们府中的,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一切都计算好了!
要知晓,自己之前一直都是施了法术,若是自己不撤了法术,就连自己到了沈肆年身前,他也不会知晓。
而自己刚刚撤法术是在上官悦熙身前才撤的。
她们如何会知晓这一切?
把所有的都算计的如此精确。
看着四周数百名侍卫,她一点也不相信这就是一场美丽的巧合。
风更大了,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花香。
府邸里灯火通明,太医们来来往往。
一些太医八卦的看向两人,又立马垂下脑袋,带着药箱匆匆离开。
牧慈眨了眨眼,“走吧,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两人脚步刚起,立马有侍卫挡住。
他们有些惧怕的看了沈肆年一眼,立马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你们暂时不能离开。”
牧慈嘴一撇,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么多人,难不成害怕我们跑了不成?”
“况且,你们王爷也没曾说让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不许动啊,还是说,你们王爷自己做了亏心事,试图让你们拖住我们,他好歹对王妃做些什么,到后面直接嫁祸到我们身上。”
“啧啧啧,堂堂一国的王爷,心机怎么如此之多呢。”
她摇晃着脑袋,一双眼睛,如同看穿了一切一般。
为首的侍卫脸色沉了又白,白了又沉,犹如染色盘一般,好看极了。
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从自己面前离开。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立马跟了上去,眼睛一刻也不敢眨,就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后背。
刚刚的那一幕还留在他们心里,牧慈突然出现在了王妃身前。
那一幕,他们死都不会忘记。
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了牧慈不是人,诡计多端,断然不能让她跑了。
众人对她又畏又惧!
牧慈对此丝毫不知,此刻尽管已经四面楚歌,但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牵着沈肆年的手,在火把的照耀下,甚至和他谈起了府邸的建筑以及布局。
众人:“?”你们真是没有一点杀了人的自觉。
还未走到院子里,里面就传来阵阵哭声。
一时儿大、一时儿小。
“孩儿啊。”
“我的孩子!”
“王爷,王爷,妾身对不起您……”
一字一句丝毫不离孩儿两字。
因在内屋,沈肆年并不能进去,所以,牧慈一人踏进了屋子。
“啊!啊啊啊啊!”
她刚一进去。床上的大王妃见了她,就如同绵羊见了老虎,整个人惊恐不已,立马发出了尖叫声。
沈肆伍把她护在怀里,眼神阴沉的瞪向她,“谁让你进来的。”声音冰冷,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