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关于沈肆伍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大臣们全都跪在地上,要求给李府一个交代。而其他几位王爷此刻有了这个机会,立马开始查沈肆伍的底子,随后又通过百姓们的口中,把8他这些年做的事全部捅了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闻者惊心。杀人作恶勾结官员,强占土地就连之前朝廷拿去修水库的银子也被他贪了不少。
御史的奏折一张接着一张,直接把皇帝的书桌堆满,一个又一个的弹劾接二连三,但这些都不是最让人心烦和愤怒的。
最让他气愤的则是李老爷子的不识时务,最近一直在给自己上奏章要求和沈肆伍和离。
他已经给了他们补偿,他还不满足,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一气,并把气撒在了皇后的身上。
两人的关系曾经也一度不好,再加上现如今,皇后和沈肆年牧慈走得近,更是让他心里不悦,总感觉他们要谋害自己。
于是,这一夜直接去了皇后的宫里。
皇后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于是,在他还没来时,并早早的就病倒了。
他还未踏进宫殿,浓烈的药味并扑鼻而来,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轻轻的抽泣声。
一旁的李公公很会看脸色,快速恭敬的说道,“前些日子并听闻娘娘身子一直不好,还是江太医用药补着她的身体。”
这个时候,无论有多大的气也不能撒在她身上了。
于是,皇帝脸色阴沉的进去,过了一会儿,脸色更加阴沉的走了出来。
而外面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和牧慈没有一丝的关系。
闫王府依旧平静而又温馨,最近就连柳心媛也没见着了。
牧慈心情好又无聊着。
关于李府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牧慈可以把接下来的事物都交给江淮,自己全身而退。
于是乎……
牧慈坐在沈肆年的对面,自己这两日里都闲来无事,这树上的鸟儿都快跟自己熟络起来了,见沈肆年在书房批改文件,便自顾自地玩乐。
“怎么?没有什么乐子了?”沈肆年早就听到牧慈坐在这里唉声叹气叹了半天,终于是放下纸笔,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牧慈没有回答,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不出半日,两人轻装出行,牧慈一身青衣,肩上背着盘缠,沈肆年怕她累着,她包里全都装了些轻的东西。
船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绿色的蓑衣,朦胧的小雨洒在湖面上,牧慈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船。
“东家,现在可以开船了吗?”船夫笑语盈盈,手上支起船杆。
动作还未完成,就被两道声音喊住。
“等等我!老人家!还有我们!”
不远处迅速飞来两个身影,身上的衣服都跑的飘了起来,肩上的背包都已经挂到了手臂上。
“牧慈!等等我啊!”
顾行之着急让二人停下来,甚至对牧慈直呼其名。
他们二人本是因为李夫人身体好转,老爷子给牧慈送了些礼,让顾行之代为转交,便前来王府寻找牧慈。
谁知,这二人竟然撂下这一屋子的杂事,收拾包袱出去游山玩水了?
肯定少不了他们啊!
沈肆年嘴角含笑,听见顾行之的声音,那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直接挥挥手,让船夫退下,沉声招呼镜一,“开船!越快越好!”
镜一领命,自然不敢忤逆沈肆年,看着在岸边手足无措的两人,心里默默哀悼了几分钟。
江淮傻了眼,“师父!快让我上船啊!”
沈肆年背对着他们,全然都当做听不见。
牧慈原本坐进船中,忽然感觉听到了顾行之的声音,正打算掀开帘子,就被沈肆年的动作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