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几日,唐佐放下了手头上一系列的工作,硬是待在郁郁寡欢的水茜茜身边,希望能为她排忧解难。
只可惜,不管唐佐说什么,水茜茜仍旧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的另一边。
“茜茜,你到底怎么了?”
一声声的呼唤,换来的仍是水茜茜的沉默不语。
终于,无能为力、心灰意冷的唐佐耸搭着肩向门外走去。
在握住门把的那一刻,唐佐不甘心地又看了水茜茜一眼,但得到的仍是她的无动于衷。
捏碎门把而毫不自知的唐佐不由泄了气。
但就在这时,木偶人水茜茜终于开口了“你说爱是什么?”
“茜茜,你到底怎么了?”
唐佐又是担忧,又是不甘。
他很明白,水茜茜所说的这份爱并不包括自己。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几日过去,盘古替水玥儿抵挡的画面,替她死去的画面,不断在她脑内闪现。
她看不明白,想不明白。
也许,水玥儿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也许,这真是一段她所不了解的爱情;
也许,水玥儿和盘古才是所谓的天造地设;
……
那么多的也许,其中又是否有她的,有木熙的?
水茜茜总忍不住猜想,如果那个时候的木熙还清醒着,他又会带着何种的目光看待水玥儿与盘古,伤心的他对未来又会怀有何种的心情?
只可惜,所有的揣摩,在木熙消失之后,全都毫无意义。
木熙走了,水玥儿和盘古走了,就连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都不在了。
留下的唯有懊悔不已的自己。
抚摸着已经失去了空间的传家宝,水茜茜很是迷茫,在这末世之中,自己到底还剩下什么。
感受到水茜茜浑身散发的悲凉气息,唐佐心疼不已,快步走到他身边,将她一把揽在怀里,深情道“茜茜,你别这样,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良久,水茜茜才闷闷开口道“唐佐,你不用理会我,我这样的女人并不值得你这样。”
闻言,唐佐一把抓住水茜茜的肩膀,强迫她正视自己,道“什么叫你这样的女人?茜茜你到底在那场战斗中经历了什么?”
“唐佐,你知道吗?我差点杀了人。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那种奇迹吗?
那是因为我嫉妒舟玥儿,所以错手杀了舟十,都是因为我……
呵呵,呵呵呵……”
水茜茜表情略带疯魔道。
“是你把舟十弄成重伤的?”
唐佐很是吃惊。
“是呢,也许就是这样,他们才会就这样离开。”
水茜茜不由捏紧拳头,清晰可见的寒气从她身上不断溢出。
就水茜茜表情脆弱,唐佐咬牙扛着刺骨的寒气,再次将她抱进怀里,安慰道“别再自责了,他们会这么快离开,应该是去寻找救治舟十的方法了,他一定会没事的。”
唐佐轻柔地抚摸着水茜茜的额头,希望她能迅速走出这片阴影。
只可惜,唐佐的这副样子不仅没有感动到水茜茜,反而使得她在心底不断冷笑。
水茜茜敛下眼眸,心中是深深的失望。
果然,唐佐并不是那个对的人。
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在这残酷不堪的末世,她怎么可能因为重伤了一个人而如此难过?
如此思考中的水茜茜,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木熙的各种疯魔的样子。
她想,自己如此大受打击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爱吧。
木熙,你到底在哪?
是不是还在执迷不悟?
水茜茜不由自嘲一笑,如此思念着一个已经消失的人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呢?
而就在这时,一位身着修身旗袍的高挑女子,凭空出现在这简陋的小屋里。
明明女子并没有佩戴面具,但唐佐与水茜茜就是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觉得随着她一步步地靠近,整间小屋蓬荜生辉。
唐佐下意识地将水茜茜挡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向来人。
但让唐佐没想到的是,即使他挺直了身子,却仍旧只到女子的下巴。
“你是谁?”
唐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女子,即使这之中有高跟鞋的原因,但女子的这一身高仍是不属于正常范畴。
况且,在末世中穿着高跟鞋行走,这事本身就大有问题。
再加上对方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想来此人的身份应当并不简单。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一个路客,刚好嗅到了一丝神族的气息。”
女子言语间,吐气如兰。
即便是专一如唐佐,也不由迷失在这芬香之间。
等唐佐在回过神,旗袍女子正用她那绝美惊艳的豆蔻指甲,轻轻刮擦着水茜茜的下巴。
“真是一张好脸袋呢?能告诉我,为何如此美丽的脸上会露出这种表情吗?”
女子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尖利的长指甲更是轻而易举地拨断了水茜茜连日来的苦闷心弦。
见水茜茜樱唇微启,似要对一个陌生女子倾吐心事,唐佐立刻上前,想制止她这明显不对劲的行为。
可还没踏出一步,唐佐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重重趴在了地上。
但即便如此,水茜茜仍着魔般地看向女子。
“茜茜!”
唐佐挣扎着想起身,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的女子很危险。
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整个人痴迷般地看着女子。
女子的指尖顺着水茜茜的脸颊,从下巴不断慢慢往上划。
“嗯,乖孩子,我都明白。先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你就能去找寻你想要的真相了。”
女子的声音就仿若巫师的魔咒。
很快,水茜茜便昏睡了过去。
直到这时,女子才转身傲慢地走向挣扎不能的唐佐。
“呵,还挺深情呢。”
女子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
“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佐艰难地问道。
女子的视线让他十分有压迫感,光是说话,都费劲了他的心力。
“你猜。”
女子站在唐佐的面前,神色淡漠地看着他的丑样。
见状,唐佐不由心生绝望。
女子的不作为,并不是她心善,而是自己在她的眼中就等同于那毫无抵抗能力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