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白脚步停了,“嗯?”
“这输赢嘛,自然是挂在驸马府上。”
“多谢小叔。”松白喜笑颜开,随手作个揖,“王姑娘!来我房里收东西了!”
十四月中冲一边立着的三人挑挑眉,拍拍叶殊,“挂旗吧。”
叶殊起身恭恭敬敬地从房里请出一面旗立在马车上,剑主旗,上绣剑纹,篆书二字,素雪。十四月中招呼三人出门看。
“世上虽有七把名剑,但这剑旗却只有六面,剑主也只有六位。”
“长恨一直只是个传说,直到三十多年前,长恨才出世,天下名剑士一百八十五人进山求剑,我大师兄李青蓝杀一百八十四人夺剑出山。”
“包括三位剑主,其中一位,前任素雪剑主,我大嫂的师兄陆鹤杉。”
十四月中看一眼叶殊,叶殊领着三位小辈对剑旗作揖。
“我大师兄是天煞转生,杀星降世,命里注定灭我大余。满人入关,我大师兄刺清军统领十八人,救我大余朝于水火之中。他持长恨与天一战,生生斩断自己的命运。”
“叶殊十七岁接素雪剑,以‘师’字名满天下,为人仁厚,不忍杀戮,战起,藩王内乱夺权,素雪剑出,为我刺其首。”
“这面旗,见证着历史和荣耀。”
“何春夏。”
何春夏上前一步,抱拳在胸,屈身。
“想清楚了,你凭什么接这面旗。”
何小云仔仔细细搜过从张舟粥身上扒下来的外衣,只一张大额银票,千两,叠好放回外衣,交还给张舟粥。“想不到你还是只金鹅。”
“我爸爸是大理寺的评事张楚杰,两个月前小王爷余丹凤在王爷府杀了一个御用监的玉匠,刑部初审,那玉匠偷盗王爷府数枚宝玉,当场抓获,擒打时以下犯上,剧烈反抗,被余丹凤失手打死,无心之过,不予定罪。东宫来送案子到我爸爸手里复核,除了案子,还有这一千两银票。我爸爸品行正直,收了银票留作罪证,拖延不结案,暗中调查。结果为了这件破事,害我家被灭门。出事那天,可能我爸爸已经察觉到不对,把这枚印给了我,叫我去淮安找一个叫方书的人,可以拜他为师。”张舟粥从内兜掏出玉印递给何小云。
“你爸爸还有再交代些什么吗?”何小云皱皱眉头,“凭一方小印,你张家在京城虽不是名门望族,可也算世家,说灭就灭。东宫,王爷府,都牵扯进来?”
张舟粥犹豫一阵,摇摇头。
何小云翻来覆去看那小印,上刻麒麟下画牡丹,没有头绪,扔还给张舟粥,“我也告诉你,这案子东宫直接出手要抢,定的可是江湖寻仇。”
“藏着东西,可以不对我说,但去了京城,一定得交代明白,事关重大。你虽没有正式拜师,但叶师点了头,你是我的师弟,我会保你活着。”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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