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琪哪里还有神智可言?煞白的脸映着她刚做好的大红色水晶美甲,有种鬼魅的反差感,更有种讽刺的魔幻现实主义。
那抹红,简直要比阮国强手掌心里不断淌出来的血液还要艳丽上几分。
周婷兰拖着阮安琪往卫浴走去,用后背做盾,遮挡着阮安琪的身体。
母爱的伟大,在这纷乱可怖的恐怖行动面前,显得如此的薄弱无力。
等进了卫生间,阮安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一直拖着她进了安全地带的周婷兰,后背和后脑上上血流不断。
那些石子不是滚圆光滑的鹅卵石,而是尖锐凌厉的碎石块。
被人以高速弹射进来,那威力与刀剑相差并不太大。
这场乱局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半小时后警察登门,敲门没反应强行破了门,那不断纷飞的石子儿才算是停歇。
等警察分成几拨进了屋,一行人去了客厅查看情况,一行人去有人呼救的卫生间查看情况。
阮国强被人拖上急救车的时候,一张脸白的近乎透明,脸和身体上被石块凿出来的窟窿密密麻麻。
整个人成了半只肉筛子。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这样级别的重伤。
护士帮阮国强剪开身上被血水浸透的衣物时,手在不停的抖,甚至干呕不停。
原本平日里短短十分钟不到就可以结束的事儿,愣是换了三波人,耗费二十分钟才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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