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伯后悔,但是一切都迟了。</p>
帝辛此刻不由大怒,命人将梅伯剥去衣服,赤身将铁索绑缚其手足,抱住铜柱。</p>
“啊……昏君,你不得好死,成汤天下……啊……”</p>
可怜梅伯,大叫一声,没有说多少言语,当即其气已绝,再也没了声息。</p>
而此刻,只见九间殿上烙得皮肤筋骨,臭不可闻,不一时化为灰烬。</p>
群臣都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莫不敢言,虽然大殿上奇臭无比,但是谁都不敢去捂鼻,只能强忍着呕吐,老实的站在那里,眼神看似是看向前方,却实则都尽可能的避开那炮烙,一旦余光扫到,都不禁生出一丝寒颤。</p>
帝辛这一手,当即让朝堂上的群臣都闭嘴,一时间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再多言。</p>
当然亚相一党莫不骇然,一个个都开始盘算起来。</p>
可,维护帝辛的一党,却都生出浓浓的担忧,帝辛若是再这般折腾下去,恐怕国不将国,民不聊生了。</p>
帝辛将梅伯炮烙,甚是开心,当即就转身退朝,只留下朝堂上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相顾无言。</p>
帝辛将梅伯炮烙在九间大殿,这次是彻底的就是将他昏君的形象搭建起来,彻底的阻塞忠良谏诤之口,新刑稀奇,两班文武观见此刑,亲眼目睹了梅伯惨死,无不恐惧,人人有退缩之心,个个有不为官之意。</p>
当然,这些所谓的不为官之意者并非他人,而是那些比干亚相一党,平日里与梅伯走的较近的,生怕此次梅伯之事牵累到他。</p>
若是,到时候帝辛牵连,他们都脱不开干系,尤其是现在的帝辛荒淫无道,一切都率性而为,根本就不顾全大局,他们可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嚣张。</p>
而他们念及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及那些犀利的谏言,不禁毛骨悚然,真心担心帝辛会翻旧账,到时候他们被大殿里那炮烙给活生生烧死,一想到这般,他们都吓得心神不宁。</p>
众大臣纷纷叹息,离开九间大殿,俱至午门外,内有微子、箕子以及诸多上大夫,唯有费仲和尤诨那一党羽离开,不在其中。</p>
微子此刻深深叹息一声。</p>
“天下荒荒,北海动摇,闻太师为国远征,不意大王任信妲己,宠信费仲、尤诨之流,造此炮烙之刑,残害忠良,若使播扬四方,天下诸侯闻知,如之奈何?”</p>
微子和箕子平日并不会出头,以前都是有亚相比干为首,此刻亚相比干告病在府上修养,闭府数日,什么人都不见,这也让朝臣都为之惶恐不安。</p>
“哎……据微臣看将起来,此炮烙不是炮烙大臣,乃烙的是我大好江山,炮的是成汤社稷。古云道得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今主上不行仁政,以非刑加上大夫,不出数年,必有祸乱。我等岂忍坐视败亡之理?二位殿下,还望能觐见一二,以维护我成汤血脉万古流存矣!”</p>
“哎……”</p>
“吾二人自去拜访亚相,请亚相出山,与吾等共进善言!”微子和箕子亦是无可奈何,此刻他们也很清楚群臣的心思,他们毕竟是帝辛的堂叔,说话还是有些分量,有他们出山请谏或可收到一些效果,至少帝辛不会炮烙他的堂叔。</p>
“也罢,一切拜托二位殿下了。”群臣都纷纷附和,他们都摇头叹息。</p>
至此,众官俱各各嗟叹而散,各归府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