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程怡?”李化鲸一愕,作为山东人,对于程贤他并不陌生,有个一面之缘。
“对,就是这两人。”孔一发恨恨地道,从逃回去的士兵那里,他知道了年春尧死之时的详细情况,正是因为年春尧想要将这个程怡抓回来献给自己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好,没有问题,我会将这两个人带到将军的面前。”李化鲸再一次大包大揽下来,至于一个先天高手,在大军面前,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三万人,他功夫再高,又能杀多少?累也累死他。“不过孔将军,我大军到了临沂,这后勤补给还要仰仗临沂的官员,因此能不能将崔县令与陆常安史先放出来?他们的确有罪,但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可让他们先戴罪立功,等剿灭了天蒙山之匪后,再来议他们的罪如何?”
山东的官员,却被汉八旗是人扣着,李化鲸这张老脸的确有些放不下,想找个借口将这两人捞出来。再说了,这两人不出来,对于他的大军来说,可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总不能指望汉八旗的人还能给自己补充后勤,更不可能从外敌运来粮草补给,还是得仰仗这两个地头蛇来筹措。
对方态度恭敬,有求必应,孔一发倒也不好翻脸,当下点点头:“这两人现在就关在临沂的大牢里,李将军尽管去提人好了。李将军,我便在临沂恭候你的佳音了,如果破了天蒙山,拿下了众匪,孔某人自然会撤回登县去,如果达不到孔某人的要求,那孔某人可就只能自己干了。那什么时候撤回去,可就没有一个准信儿了。”
“孔将军放心,区区些许匪徒,要灭掉他们,翻手之间耳。”李化鲸自信的笑道。
崔县令与常安两人灰头土脸地跟着李化鲸到了他的化鲸军大营里,堂堂的临沂县令和典史,如今却是连县衙也进不去了,现在临沂县城姓孔了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到两个垂头丧气的下属,李化鲸便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可知道,总兵大人知悉此事之后,何等的愤怒,将本将都骂得狗血喷头,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此事,我的帽子保不住,你们两人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将你们放在临沂,就是因为你们稳重,不爱挑事儿,可怎么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崔县令唉声叹气,无言以对,常安是武人,与李化鲸更熟悉一些,胆子自然也就大一些:“李将军,这可真怪不得我们,我押送粮食去给大清,可哪里想到会碰到这样的高手,我拢共也就千余士兵,拦住我的可是一个先天高手,此外还有不少高手埋伏,在加上一个差不多后天巅峰的阎东山,我怎么能应付的过来。
一个阎东山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凭我的本事,如何对付一个先天高手,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个悍匪啊!”
“那年春尧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化鲸有些头疼,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常安也的确是无计可施。
“说起这事,就让人气愤。”常安愤愤然地道:“后来我们抓了一些魏家庄逃进城来的百姓,仔细询问过了,本来啥事儿也没有,但那年春尧却非要将那程贤的女儿抓走,谁能料到这程贤的身边就藏了一个先天高手啊,一拳便将年春尧送上了西天。”
“又一个先天高手!”李化鲸怒道:“小小的临沂,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先天高手了,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这程贤,是不是早就同天蒙山之上的土匪勾结在一起了。”
“这个真不知道,出现的这两个先天高手,唯一都见过的魏鹰现在跑得无影无踪,也就无从查起了,只能等剿了天蒙山匪窝之后,才能做定论了。”常安摇头道。
“天蒙山的土匪到底有多少人?”李化鲸问道。
“应该只有一两千人,如果是大规模的行军,我们早就发现了,可是让我们奇怪的是,他们的人虽然不多,但是高手却非常多,而且非常厉害。”常安虽然没有情报,但是非常笃定自己的想法。
李化鲸冷哼一声说道:“这是两军对抗,又不是江湖侠客的捉对厮杀,要那么多高手有什么用?他再厉害能挡得住我千军万马的军阵吗?”
不过李化鲸说完这话,心里又有些发虚,因为上一次剿匪,自己的人损失太过于惨重了,整整六千人的队伍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他内心非常恐惧。
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其中操纵着,但是自己背负着刘泽清的命令,却又不得不从命。
“卑职遵命!”崔县令的回答仍然有气无力,现在整个临沂都让满清的狗腿子给清洗了一边,这筹集粮草的任务,这让他如何完成。
崔县令再次兴起了离开的心思,这县令不能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