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若未猜错,你解药里加入了醒脑的樟脑或是冰片,患者毒性未解,你给他提神通脑,岂不是嫌毒气运转不够快么?你这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那中年大夫被吴高楼一顿呵斥,不由得面色涨红却又无从辩驳,他的确为了病人神志尽快恢复,在解药中加入少量的樟脑,原本是一番善意,不想在吴高楼眼中成了害人凶手。
吴高楼眼见那中年大夫呆立当场动也不动,厉声道,
“你出局了,还不退下?”
中年大夫听得吴高楼厉喝,猛地清醒过来,悻悻然出了赛场藏在围观之人身后,围观众人心中惊骇,未料到吴高楼仅仅把脉便知用了何种草药,药草造诣当真是神乎其神。
牧晨神情凝重望了一眼吴高楼,回想当年炎西川闻香识药判断出赤血丹的药方,与这吴高楼倒有些相似,只是后者解药已然流入体内,难度又比炎西川难得多了,牧晨哪里知道,那吴高楼之所以说出中年大夫所使药草,乃是诊脉分析出来。
第一轮剩余六人之中,‘回春一刀’欧阳青四人望着吴高楼神情惊疑不定,唯有姜百草与那高鼻深目的老者猜出大概,站在一旁似有所思。
“噗!噗!噗!”
恰在此时,忽而听得三声奇异的声响,众人眼见如此庄严的氛围下有人放屁,不禁哄堂大笑,循声望去,只见王桥林左手捂着口鼻,白眉紧皱,过得半晌,待那浊气消散才道,
“这个是何人医治,怎会胡乱放屁?”
姜百草被三声响屁惊醒,不由得神情古怪,抱拳回道,
“回王老先生话,此人正是在下医治!”
王桥林常年身在宫中,自不识得姜百草之名,转身责问道,
“你是否用错药材,为何患者体内会有这许多污浊之气?”
姜百草听得王桥林话语,不动声色道,
“姜某只是在汤药中加入一些番薯块,不但不会与药性相冲,还能使中毒者解毒之后排出体内污浊之气,同时健脾开胃,以助解药更快吸收!”
“妙!妙!”
王桥林闻言,不禁击掌叫好,其余四名宿老双眸微亮,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药草之中加入食材竟有如此奇效,一时只觉眼界大开,吴高楼深深望了一眼姜百草,苍老脸上露出欣赏之意。
牧晨与徐凤忍俊不禁,不由得彼此相视一笑,牧晨心道姜前辈不愧为杏林泰斗,一般人时常见到的寻常之物在他手中可化腐朽为神奇,真正称得上‘妙手偶得之’。
钟岐黄不经意瞥了姜百草一眼,神情中闪过一丝阴霾,待到五人查探完毕心中各自有了结论,围观之人只见五人聚在一块商讨,偶尔起了争执,少顷之后,五名宿老商计已定,钟岐黄跨前一步宣告道,
“第一轮,姜百草与药老头并列甲等,欧阳青与苏七娘为乙等,徐千穷与李无病为丙等,望各位继续努力,争取在下一轮取得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