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话刚说完,却见那戴斗笠女子紧紧望着自己,半晌不曾转移目光,牧晨被她瞧得心头忐忑,神情尴尬道,
“姑……姑娘,在下也是突然间想起,若是你觉得不妥还是照你说的办罢!”
那女子似是察觉牧晨心思,沉吟少许才道,
“我复姓欧阳,你便叫我欧阳罢,!”
那女子话说一半,顿了一顿又道,
“就照你说的办,我们即刻动身!”
“姑……欧阳,你的身子…..”
牧晨望了欧阳一眼,忍不住心中担心,话未说完便被欧阳打断道,
“死不了,这个你不必担心!”
牧晨见她坚持,当下也不多说,起身与欧阳牵了马来掉头往北疾奔,傍晚时分二人曾骑马途经建阳郡,只是那时牧晨只顾赶路,倒是将三年前结识的大黄忘在一旁,想到即刻便要与它相见,牧晨不禁嘴角含笑。
欧阳仿佛油尽灯枯的老者,随着时辰推移身子越发虚弱,二人只跑出半柱香功夫,距平南山尚有十余里路程,欧阳忽而身子一软自马背上摔落,牧晨始终留意欧阳动静,瞧得她摔下马来连忙勒紧缰绳翻身落马,
“你没事罢!”
“没事……”
欧阳应了一声,挣脱牧晨便欲上马赶路,孰料才走几步佝偻的身躯便左右摇颤,牧晨眼见她到了如今兀自逞强好胜,不由得心中气苦,也不理会她愿意与否跑上前将她负在身上向北急行。
“你大胆!”
欧阳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瞧得二人身形紧贴一处,面纱内满是皱纹的脸上恼得通红,本能的欲要抗拒,可惜双手推在牧晨后背只如挠痒一般......
夜空如洗,武夷山以南一座方圆数里的山上,仔细望去,草木掩映下藏着许多道黑影,那些黑影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隐约间形成合围之势将不远处山峰围在当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处人马中藏着两男一女,只听那女子轻声道,
“师父,那大鸟果然聪明得紧,我们这么些人轮番守了数日,始终不见它现出踪影,要是等我抓到它一定将它剥皮抽筋烤了吃掉……”
“闭嘴!”
女子话未说完,斜刺里响起一声厉喝,那声音浑厚低沉显已年岁不小,只听他压低嗓门道,
“误了大事师父要你好看!”
那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忽觉一道极强劲风自半空袭来,中年男子吃了一惊,抬手猛然拍出一掌,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那男子身形暴退数步,而半空那道身影亦是震得腾空而起,眼见一击落空,那身影猛然调转身形再次盘旋而下,嘴中不断发出高亢的叫喊声,
“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