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发病来的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镇定下来将婆婆送入了之前的医院,找到婆婆的主治医生。可没曾想我还没开口,人家就说:“唐先生嘱咐过,你放心。”
刹那间,我的耳朵像火烧一样。
自从那天和唐诀吃饭以后,我就把唐诀的一切联系方式拉黑了。他有给我打过电话,全都被拦截。打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愿意去看黑名单里的拦截记录,总有淡淡的愧疚萦绕在心间。
婆婆住院了,开始了新一轮的治疗。情况不乐观,婆婆的脸色很差,医生说有转移的迹象,听得我心里直发慌。
婆婆入院后的第三天,梁修杰风尘仆仆的从城北回来。正好是周四,他连着周末请了两天假。在病房外的走廊,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
入夜时分,婆婆已经睡下,我正准备换班回去。梁修杰突然起身说:“我送你到楼下。”
还是住院部的花台旁,梁修杰对我说:“夏颜颜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我想可以给妈转院去那里看。”
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在我心海里翻搅着,我说:“你决定了?”
梁修杰点燃一支烟:“嗯。”
朦胧的路灯下,我看不清他的脸,我知道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有婆婆的病挡在前面,即便橄榄枝是夏颜颜抛出来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去拒绝?
“好。”我轻轻的说。
梁修杰看着我,又吸了一口:“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刚走几步我突然下意识的转身,就看见梁修杰熄灭了香烟拿出了手机,边打边向住院大楼里走去。
几乎没有多想,我快步追上去想要听到他说些什么,可眼前却只有那扇被关上的玻璃大门。
何必呢?余笙……就算梁修杰要给夏颜颜打电话,也是为了他母亲的病啊!你在纠结什么?在担心什么?
我赶紧逃走,心慌的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回到家,又看见梁修玉从我的房间出来,见到我她只是撇了撇嘴:“修杰留院了?”
“嗯。”我实在累得慌,已经无心去想梁修玉为什么会从我的房间出来这件事。
梁修玉看了我一眼,又说:“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男人在外面赚钱,你连后方都管不好,还要男人守夜,难怪你和修杰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