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白棠给他的剧本之后，孟明轩还是忍不住拍案叫绝。
如果不是已经跟对方见过几次，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样的剧本居然是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写出来的。不管是情节的推动还是细节的刻画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只是看着剧本他已经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电影中的画面。
白棠果然是个天才！
不过，他仔细看了几遍之后，对于剧本中的一些细节仍存有疑惑。
如果说犯下罪行的主角的第二人格，那为什么他清醒的时候，就算是听到柜子里有奇怪的动静也没有打开？
是因为单纯地感到害怕？还是因为能隐隐约约记起一些自己做过的事情？
还有住在对面的奇怪邻居，为什么他看到了主角做的事情却没有选择报警，而是以“观察者”的身份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记录下来？
他决定打个电话把白棠约出来见一面。
然而电话才刚刚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挂掉了。
难道在睡觉？
可是这个时间午睡应该已经起了，晚上睡觉又还没到时间。
他迟疑了一下，再次拨通了电话。
这次倒是没被挂断，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唔……你先别动……我接个电话。”
这是什么情况？！
孟明轩当场石化，拿着电话不知道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孟总，找我有什么事？”白棠问道。
他的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带着一种慵懒缠绵的感觉，听得孟明轩骨头都酥了。
不过一想到有人可能正在跟白棠干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心里就变得有些不是滋味。
“你现在方便吗？”孟明轩问道。
“跟他说不方便。”电话那头有人这样说道。
可能是距离有些远的缘故，声音听不真切，但他依然分辨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结合电话刚接通时的动静，他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别闹了，我在谈正事。”白棠压着声音说道。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可是在孟明轩听来，这完全就是在打情骂俏。
“正事！你还记得什么是正事吗？”孟明轩不满道，“把剧本交给我就不管不问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这份工作放在心上！”
白棠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以为是剧本出了什么问题，连声道歉说会好好修改剧本。
“跟剧本没关系！我说的是你态度有问题！”孟明轩道，“你知不知道导演是干什么的？导演就好比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如果你对这部片子都不上心，怎么保证成品的质量！”
他明白自己是在借题发挥，但就是克制不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对不起。”白棠道。
说真的，直到孟明轩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他才从对方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怼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制片人，这才是他在书中看到的设定啊！
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说骚话的家伙，跟他印象中的孟大佬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对方终于恢复正常了！
孟明轩听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以为是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心里有些后悔。
“那个……我刚才可能有点太情绪化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白棠说道：“不，您说得对极了！我一定会承担起作为导演的责任和义务！您哪天有时间？咱们见个面吧！我这里刚好有些东西想给您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明轩总觉得白棠被他数落了一通，似乎变得比之前热情了很多。
难道这家伙是个抖|m？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故意用很恶劣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没长脑子？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可以随时来找我吗？鱼的记性都比你强！”
“好！我明天上午十点去找您！”白棠道。
电话挂断之后，孟明轩盯着手机看了好半天，幽幽叹了一口气。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他喃喃道。
按理说他也没比白棠大多少，只不过入行的时间早，所以名声比较大罢了。
他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谈恋爱都流行暖男，现在改喜欢毒舌了？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我本色出演。”孟明轩摸着下巴说道。
另一边，吴泽霖见白棠挂了电话，忍不住问道：“哥哥，这家伙的态度那么差！你有必要再继续跟他合作吗？”
“态度的确不太好，不过这也证明他对电影上了心。”白棠笑道。
第一次拍电影就得到大佬的赏识，简直就是运气好到爆！
他记得自己上辈子在剧组打杂了好几年，才搭上了投资方这条线，执导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大电影。
虽然票房不太理想，但是以当时的那个排片量来看已经相当不错了。
后来各种视频平台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地出现，有人把他们当初的那部片子上传到了网上，一下子就受到了大家的追捧，得到了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