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拉到。”卫莱再次躺下。
刘彻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无奈又想笑:“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不把朕放在眼里。”
“其实我也不想。谁让我有个好弟弟呢。”卫莱淡淡地瞥一眼他,很是不给皇帝面子的合上眼。殊不知刘彻就喜欢她这点。她过于柔顺,即便这个柔顺是刘彻所希望的,时间一长,他便会厌恶。
刘彻就是这么一个人。
卫莱潜意识认为刘彻无心,琢磨他的心思也白搭,从未研究过,她又觉得自己再作,也不过自杀,不可能比历史上还要惨,这些年便一直遵从本心。
刘彻果然跟以前一样,非但没生气,还笑着调侃,“在你的好弟弟心里,朕与国排第一,妻儿第二,你不过排第三。”
“那你回去就把我废了。”卫莱转向他。
刘彻:“你赔朕一个皇后和太子,朕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卫莱算一下时间,“李氏该长大了吧?”
“她可不是朕的皇后。”
卫莱压低声音:“那你可不知道,你那个儿子早逝,霍光拥立她的孙子为帝,便追加她为孝武皇后。说起来,她才是你真正的皇后?”
“霍光?”
卫莱点头:“说是遵循你的平生素愿。”
“他放——”刘彻意识到外面还有驭手和禁卫,把那个字咽回去,“多事!朕有那个心思,当初不立她儿子,立弗陵那孩子?再说,朕当初就没料到弗陵活不过他。明明就是他多此一举,还推到朕身上。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忽然想起一件事,卫莱曾说过中兴帝是那个在监狱里长大的孩子,“她孙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卫莱:“当了二十七天,霍光就受不了他。你猜?”
“荒/淫无度,或者还没弄清未央宫门朝哪儿,就迫不及待的想亲夺权?”刘彻道。
卫莱“嗯”一声,“废他的理由是前者,有些史书上记载是后者。”
“不论哪一个都够蠢的。也不看看霍光多大了,隐忍几年,熬也熬死他了。”
卫莱:“你曾孙子就是这么干的。”
“朕真没看出来。”
卫莱嗤一声:“那时候你都老糊涂了,能看出什么来?”
刘彻扬起巴掌。
“拍死我?”卫莱替他说出来。
刘彻朝她生岑拍下去。卫莱吓得闭上眼。刘彻高兴了:“朕还以为你真不怕。”
“我吓唬你,你也怕。”卫莱睁开眼就怼他。
刘彻笑眯眯看着她说:“你试试?”
卫莱总觉得他笑里藏刀:“没你这么无聊。”
刘彻在她身侧躺下。
卫莱烦的推人,“离我远点。”
刘彻长臂一伸,把人揽入怀中。
卫莱下意识想要挣扎。
刘彻在她耳边道:“不想他们误会,你就老实点。”
卫莱想问谁,马车颠簸一下,意识到是在外面,顿时不敢动弹,却忍不住瞪刘彻,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刘彻没疯,这跟他上辈子比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不过,还是别让她知道为好,否则这女人也得悉数她上辈子的那些野男人。
“别怕,他们不敢进来。”
卫莱瞪眼,她是这个意思吗?
甭管是不是,刘彻都当她是,“你们上午睡舒坦了,朕都没合眼,让朕眯一会儿。”
卫莱拿开他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刘彻整个人欺上来。
卫莱主动抱住他的腰。
刘彻低低的笑出声,“这就对了。”
卫莱朝他腰上拧一下。
刘彻痛的龇牙咧嘴,顿时不敢再逗她。
话说回来,刘彻大权在握,按理说是想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才是。其实不是的。
平时朝臣住的地方离宣室近,屁大点事就要找刘彻,刘彻不胜其烦,又不能真把权利下放,端的怕他们又自以为是的把大事当成小事。
休沐日倒是能睡个安稳的午觉,前提在宣室,而不是昭阳殿。否则小太子随时能跑进来吓他个半死。
有次刘彻气的休沐日没回去,等他第二天早上忍不住去昭阳殿看看,儿子在他被褥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意。
刘彻不问卫莱,也能想象出他儿子睡觉前一定在榻上又蹦又跳,“父皇不在太好啦,今天母后就是我的啦。”
打那以后,刘彻明令禁止儿子入内,也仅限他在的时候。他不在,那小子有的是法子缠卫莱松口。
这么点事,儿子还小,儿子也不是要跟她挤一个被窝,卫莱哪舍得拒绝。
刘彻能做的便是今日事今日毕,早点回昭阳殿歇息。结果,刘彻比上辈子还养生,跟乡里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