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剑拿着花生米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小子比他还狠啊……
那吕郑一听要斩,他急忙喊道:“使不得啊使不得!老朽在太守府当值那么多年,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调戏良家是打八十大板入牢两旬,聚众超过三十人视为扰乱百姓秩序重打一百大板入牢一月,若是造成百姓恐慌,入牢三月,出手伤人赔偿汤药费以及重打五十大板,万万没有到杀头的地步啊。”
公孙剑点了点头,对岳荀义说道:“记下了吗?”
岳荀义跟着点头,“记下了,一共要打二百三十大板,入牢一百一十天。”
“怎么是一百一十天?”
“这不是造成将军恐慌了嘛,按三个月来。”
公孙剑努了努嘴,“有理,就这么干。”
王显贵一听,当场就晕了过去。
吕郑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变相着是自己给王显贵说出如何惩罚,而且这公孙将军还恬不知耻的说他被吓到了?一个纨绔子弟能吓到一位将军?那你这个将军到底也是水分极大。
公孙剑看这灰衣老头眼神有些幽怨,他不解问道:“我罚错了?”
“没有没有,将军是对的。”
吕郑暗暗抹去一把冷汗,罚就罚吧,总比莫名其妙被砍头了好,要是王显贵真被这群愣头青给杀了,凭着太守那文官,能把他们怎么着?
从那封专门给中州军的圣旨中不难看出,当今圣上十分喜爱这群官兵,要是这中州军主将带着醉煌楼幕后的达官显贵再倒打一耙,太守大人的都有可能被摘了官帽子。
公孙剑这才点头,“那你们带着他去衙门领罚吧,明天来带着他来将军府我亲自检查,之后再丢入大牢,至于那一百一十天,以观后效吧,表现得好未必不能减少一些。”
吕郑苦着脸,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谢过公孙将军。”
公孙剑摆了摆手,“不谢不谢,快去吧,早打早结束,也好的快些。”
吕郑站起身招呼仆役们抬着王显贵一溜烟跑出大门,门口那群士卒没有任何让步的动作,这五十多人小心翼翼的从缝隙中插过,那晕过去的王显贵更是为人侧着身子抬过去的。
一干太守府的人走后,岳荀义脱下冠甲,呼喝一声:“小二!小二!上酒来,他姥姥的,这一身盔甲太冷了,不训练的时候真是冻得直哆嗦,你们站在门外的都回去吧,想喝酒?店里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啊。”
说完他又小声嘀咕一声,“老子也没钱。”
公孙剑对门外士卒一抱拳,由几个屯长带队,黑色潮水极速涌来又极速退去。
宋翎儿见状轻笑一声,“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年轻将军,你俩就是在演戏。”
青儿轻轻拉了一把自家小姐,就算这公孙姓公子不是将军,可那大汉也是实打实带着几百人的将领。
公孙剑对此也没解释什么,岳荀义也不在意一个娘们儿的说法,按他的话说,宁愿得罪一个将军,也不要和姑娘讲道理,他瞅着公孙剑说道:“公孙将军,怎么样?够面子吧?本来想校场上那一千多号人都给你拉来,但是怕耽误时间,导致你有个好歹,就匆匆拉了三四百号人。”
公孙剑一笑,摇头不语。
掌柜的见人潮散去,自己店内既没有死人,也没有损坏除了先前那两张桌子之外的器具,他擦了把冷汗赔笑道:“军爷,今日这顿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请。”
岳荀义一听,赶忙跑到门外大喊道:“兔崽子们都回来,有人请客!”
客栈内外人声鼎沸,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大堂之内撑死了坐个一百来人已经不得了了,呼哧来了三四百号人,整个客栈除了公孙剑那一桌都特别拥挤,甚至有的人端着酒壶碗筷蹲在门口,边吃饭喝酒边赏雪,好不惬意。
客栈掌柜的脸都绿了,他本意就想着公孙剑这一桌吃食他请,没想着那高大威武的汉子竟然让这么多人白吃白喝,他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比吕郑还要憋屈。
宋翎儿端起酒杯小泯一口热酒,辣的她直伸舌头,用手扇风,她幽怨说道:“这那么辣的水,你们是怎么喝出香甜的。”
岳荀义没用酒杯,直接用海碗,一倒就是一整壶,后来他嫌麻烦,让店小二上坛子,掌柜的不情不愿又拿出两坛烈酒,他仰头喝光,心满意足打了个酒嗝之后说道:“这玩意就得这么喝,喝的是豪迈,喝的是豪情,哪有你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能尝出个甚味?”
公孙剑朝着这大汉脑袋就是一巴掌,“就会骗人家姑娘,哪有女子像你这般喝酒,宋姑娘,你要是真想尝尝酒滋味,大可问问张花魁。”
宋翎儿将目光投去,只见张鱼儿轻泯一口,喝自己那一小口相比至少不多,见这位花魁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好奇问道:“张姐姐,你是怎么喝出这酒中味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