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
“又消失了……”
公孙剑看着被折刀刀刃卡住的暗器,这种呈球状,上面是凸起的长刺的暗器,他从来没有见过,想必这就是倭国那边的阴险手段。
公孙剑翻身下马,他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敌人,方才好像近在咫尺,下一刻又突然消失不见,就像大白天活见鬼了一般。
曹鹰紧跟其后,一双眼睛来回转动,巡查着周围的异动。
就在此时,曹鹰与公孙剑中间那半丈距离的土块猛然炸裂开来,灰尘之中,一个矮小之人手中拿着匕首向曹鹰头顶扎去。
公孙剑大喝一声“小心”,折刀脱手而出,那矮小之人冷哼一声,在空中硬生生扭转了身体,手中匕首迎上折刀,折刀又回到公孙剑手中,矮小之人在地上连跳几下,阴沉沉笑了一声后又消失不见。
灰尘散去,公孙剑询问道:“没事吧?”
曹鹰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摇了摇头,“皮外伤,这倭人好像并不想要了我的命,那一刀足以刺穿我的喉咙,他却转向胳膊,不过若不是你那一刀飞来,恐怕整个胳膊要被他洞穿,是我大意了。”
公孙剑表情严肃,“是他阴险了。”
这时,又是一声怪笑传来,那倭人竟然突兀出现在二人头顶,从空中由上而下冲来,手中匕首好像是寻仇一般直刺公孙剑,后者后退半步转念一想又止住身形,正面迎上了洪田,此时匕首已下,公孙剑徒手抓住这一柄从天而降的匕首,右手折刀直接就砍在了洪田的腰间。
洪田从空中飞出,重重摔落在地,公孙剑手上没有出现鲜血,只是肿胀起来,伤口呈现出一种被烫伤的形态,他眉头紧皱道:“不是你大意,是他的匕首很钝。”
曹鹰看着躺在地上的洪田,“死了?”
“没有,他穿着防具。”
公孙剑看了一眼手中折刀,上面并没有任何血迹。
洪田躺在地上又发出一声怪叫,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是在下大意了,没想到你这中原村夫竟不怕死,敢与在下以伤换伤。”
公孙剑不敢上前,歪着脑袋说道:“你这倭寇,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的狗嘴,要么就哪来的回哪去,你们倭国皇帝都向大周称臣,你这小人竟敢助纣为虐!”
洪田不理他这一套说辞,翻身趴在地上,犹如野犬一般恶视二人,“本想留你们一条性命带回钟将军那里,好好折磨一番,但是你二人功夫不错,在下可能不能随钟君之愿了。”
公孙剑嗤笑一声,“钟冠?就那个缩头乌龟还钟君,你俩是不是有一腿,还肉麻兮兮的喊钟君,他是不是喊你田郎?”
“你怎知在下名讳洪边田郎?”
“那咱俩差不多,我名讳是公孙水边生个儿子叫洪边田郎,你娘是个倭国花魁,可以简称为公孙剑。”
曹鹰一下就笑出了声。
洪田沉思片刻,他突然反应过来,恶狠狠道:“在下将你拿下一定缝了你的嘴。”
“谁拿下谁还不一定,正好我中州军许多人都没见过你们这种人,把你带回去长长见识,不知你吃不吃剩饭剩菜?”
“在下尚未认真,阁下别顾着逞口舌之快!”
洪田猛然跃起,从怀中掏出一堆白色符纸,上面绘制着晦涩难懂的图画,只见他说了一段让公孙剑彻底听不懂话后,将符纸砸向二人,公孙剑持刀劈去,符纸竟然变成了一阵青烟。
与此同时,其余符纸也落地成为青烟,这一小片区域被青烟包裹,公孙剑见状不妙,拉过曹鹰手臂,曹鹰心领神会,与其背靠背站立,以防洪田偷袭。
片刻之后,未见洪田身形,公孙剑和曹鹰脚下地面却震动起来,无数石块从地面往上升腾,有的静立在空中,有的像是石门一般伫立在地面。
公孙剑暗道声不妙,往前踏出一步,身前巨石突然移动起来,就连头顶的石块也瞬间下落,阻挡他的去路,曹鹰那边也是如此。
只要二人一动,这些石块就跟着移动,地面上的石块负责拦住二人去路,头顶的石块负责在二人静止不动的时候砸向二人。
一时间他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两难境界。
洪田坐在空中的一颗石块上哈哈大笑,揉着两撇胡子蹩脚的说道:“怎么样,这可是在下家乡的秘法,砸不死你们也能累死你们,可要好好坚持,不要玩一会就精疲力尽了。”
公孙剑冷笑一声,“倭国邪术!岂能入得了台面!”
“放屁!这是在下家乡之术,其名为忍术,不许你出言侮辱!”
公孙剑与曹鹰小心翼翼的挪动在那洪田口中的忍术中,他们逐渐找寻到了一个平衡点,既能保证人动起来的时候让地面上的石头缓慢移动,又能保证头顶石块不会落下来。
虽说不是尽力奔跑,可这种细致入微的不停运动更能消磨精气神,纵使公孙剑身子健硕体力也非常不错,这个时候也已经浑身大汗淋漓,更不要说相对比较瘦小的曹鹰,若不是他怕连累公孙剑强撑着,此时二人估计已经动弹不得。
公孙剑侧眉关心询问道:“曹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