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们就去其他地方转转吧。”公孙剑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
此话一出,那边的梁邦顿时笑容满面,赶紧引领公孙剑到了其他的房间里。
不过,让公孙剑有些好笑,但却没有什么意外的是。
出了县令房间的第一站,竟然就是黄秋远的房间。
看着这个显得有些杂乱,与刚才资料摆放整齐的县令房间形成鲜明对比的地方,公孙剑心里确实有些好笑。
不过,他也没有意外,毕竟以县令与县丞之间的交锋来看,能给县丞带来点麻烦,那恐怕是大周每一位县令心中所思所想的。
稍微瞥了一眼那边面色铁青的黄秋远,公孙剑明白他这是在对梁邦生气。当然,心里肯定也会有些慌乱。
毕竟昨天自己释放出的好意,对方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能看出来。
如果因为今天他房间里的杂乱,让自己对他升不起什么好感,那黄秋远绝对是要哭出来了。
不过,终究还是需要黄秋远在郸县给他帮助,所以,公孙剑并没有生气,微微一笑随意的坐了下去,看着黄秋远说道:“看来黄县丞平日里公务确实够繁忙的,不过,这房间里该收拾一下还是要收拾的。毕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
刚开始听到公孙剑第一句话时,黄秋远的心里慌张极了,不过,听着公孙剑接下来的话,而且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顿时名,公孙剑并没有生气。
所以,他赶紧开口说道:“大人说的是,下官以后绝对会按您的意思来办。”
他的回答顿时让公孙剑心中不由的暗暗赞叹了一声真漂亮。
毕竟他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结合他本身没有靠山,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有县令梁邦此人在现场,说不得黄秋远这话的意思更加透骨了。
按公孙剑的意思办!
可公孙剑虽然是他的上官,但郡城里能算他上官的有好几位,即便他在暗地里不听公孙剑的吩咐,也没有人说什么。
但是,此时此地,他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很明显有了要投靠公孙剑的想法。
在场的人都不笨,只是稍微细想一下便明白了黄秋远的意思。
魏鹏自然不用说,肯定心里有些不情愿的,毕竟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巡查而已,可万万没有想到,公孙剑在平墨收下了汪辉,眼下在郸县很有可能也会收下黄秋远。
如此一来,他头号心腹的位置很有可能会岌岌可危了。
这让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与魏鹏不同,他只是稍微有些不情愿,但身边的梁邦可就是万分的愤恨了。
毕竟他可是抱着交好公孙剑的意思,可没想到却被这个黄秋远给横插一脚。
虽然说因为他有着于峰作为后台,黄秋远即便是投靠了公孙剑,他也不怕。
但是,这个以往可以经常拿捏的县丞,眼看着都快要跟自己势均力敌了,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再加上黄秋远平日里就喜欢跟他敌对,原本梁邦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疥癣之疾,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可现在不同了,只要他投靠了公孙剑,那即便公孙剑不给他什么助力,那也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威胁。
毕竟只从年纪上来看,公孙剑这个刑司衙主事可是要比于峰年轻将近二十来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京城朝堂之中肯定有公孙剑的地位。
只要不是傻子,都很想跟公孙剑搭上关系。
原本梁邦也有此意,但是很可惜,他已经投靠了于峰,不可能再改头换面了,所以这才只想着尽力交好公孙剑。
而现如今,只要公孙剑收下了黄秋远,那县里的墙头草绝对会有人一改往日的中立,开始投靠在黄秋远的麾下。毕竟跟公孙剑搭不上关系,但完可以投靠公孙剑的心腹啊!
那到时候他梁邦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也正是因此,现在的梁邦直接开始对黄秋远产生了愤恨。
他怨恨这黄秋远不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事情,干嘛非要搭上公孙剑这条线。
虽然黄秋远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县丞,以公孙剑的眼界很有可能看不上他,但万一呢?
梁邦最怕的就是万一。
要知道,在昨天下午,公孙剑刚刚从车上下来后,便对黄秋远有着很大的好感。
所以,此时的梁邦怀疑,通过黄秋远的这番话,很有可能会让公孙剑升起要收下他的心思。
不过,让梁邦万分欣喜的是,那边的公孙剑在听到黄秋远的话后,却只是笑呵呵的说道:
“黄县丞此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也是我大周官员,自然是要听官家的命令,怎可按我一个人的意思来办呢?”
这话一说出来,那边的黄秋远脸色瞬间一变,赶紧冲公孙剑恭敬的说道:“大人教训的对,刚才是下官孟浪了。”
老实说,公孙剑的话让他有些心惊肉跳直冒冷汗。毕竟刚才他话里的意思私下里说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很有问题了。
要知道,这天下可是古家的!
要是他刚才的话被什么有心人听到了,那就麻烦了。
这不是要造反吗?
公孙剑正是考虑了这么一个原因,所以,赶紧笑呵呵的训斥了黄秋远一顿。
毕竟在场的可还有一位公主呢?
当着公主的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虽然她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公孙剑却必须解释清楚,免得黄秋远遭受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