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的伤员摆放在地上,哀嚎遍地、听着让人发麻,不少的医馆已经在进行救治,公孙剑刚想上前,然而百户却是拉住他道;“公孙大夫,你治疗的地方不在这。”
这难道不是伤员?公孙剑回首看了下百户。百户指了下不远处的房屋;“这些都是轻伤员,那里边都是重伤员,千户说,他们恐怕只有你能能够救。”
这是在奉承自己还是什么,公孙剑不想知道,只是哦了声背起药箱往那边急行。
刚进去,他居然发现姚广孝也在,只是面对着众多伤员,公孙剑没有机会和他说上话,就加入救治伤员的行业中。
这里的伤员太多,忙碌的饭都不曾有时间吃,总算是干了五个多时辰,和姚广孝还有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将伤员救治好了后,警戒的士兵端来饭菜。
并不是很丰盛,不过是两菜一汤。
那两个大夫在一起,公孙剑端起饭碗蹲在地上瞧了下不远处的姚广孝。这和尚似乎有心思,刚才没有注意,但是现在眉宇之间出现的忧愁,悬挂在脸上。
将饭碗端起来,走到姚广孝跟前,公孙剑笑了下蹲在他旁边;“大师似乎有心事?”
姚广孝抬了下头,见是公孙剑,他不想和这人有多少交接,虽然并没有查出,这人是建文那边送来的探子,但是一切还是要小心为妙。
“没有。”坚定的回答,却让公孙剑笑了下;“眉宇之间愁容满面,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你就不怕死了下地狱。”
姚广孝见公孙枉那一张脸似乎看透自己一般,想了一下,还是说出担忧。
他为的是起兵的理由。这次起兵,完是突然进行的,如果不是北平两个最高长官要诱杀王爷,他也不可能让燕王下手,如今,这北平拿下来了,如何堵住众多人悠悠之口,如何让这起兵名正言顺,就是他在想的,也是王爷在想的。
机会来了。公孙剑嘿嘿笑了下;“亲小人远君子、靖国难、除奸贼这难道不是现成的嘛。”
公孙剑说完,不在言语,而是退后在了一边,几大口吃完饭,在确定已经没有人在送来,也就背起药箱回到药铺。
秀儿和自己的娘亲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思将东西送出去。
刚坐下,王夫人就走了过来再次劝公孙钮返回应天。
王夫人往外张望了下,那的确是有几个士兵站定在门口,这一下,让她慌乱的在房屋中来回走动嘟嚷;“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呢。”
燕王府,武棣将一家人已经在一大早搬回王府,并将这里作为整个大军中枢。
熟悉的书房,穿戴文山甲的武棣并不言语,只是轻微敲击书房边缘双目微闭沉思,突然,他睁开眼睛回头看向旁边的姚广孝;“大师不亏是本王的左膀右臂,靖国难、除奸贼,这可是最合适的口号了,那黄子橙、齐泰之流,蛊惑皇上,对至亲至敬下手,可谓是天地不容。这计策甚好。”
姚广孝见武棣满意,他并非是贪图功劳之人,而是上前;“王爷,这并非贫僧想出的。”
嗯,微微皱眉,武棣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想出如此妙计。他笑了下;“大师不用谦虚,这北平,难道还有比大师更智慧的人不成?”
姚广孝见他不信,也就将今日遇见公孙剑的事说了下,武棣的脸有些紧绷,他对于公孙剑的身份,还是有着
担忧,边上,张玉见状,也认为王爷的担忧是多余的,想了下,他也将昨日北门战斗,公孙剑打开房门的事情
说了一下。
两个事情,都完能够证明,公孙剑并非是建文那边派遣来的探子。
然而武棣还是不能够相信,只是告诉两人,今后在说这个事情。
武棣在北平起兵,这七月份,可是够忙碌的,因周围都是武棣曾经的部下,投降的人很多,但也有很多次激战,战况激烈,通州、怀柔、蓟州等地,可谓是声势浩大。举国震惊。
而公孙剑,也被征调,随同大军出在,为燕军负责救治伤员,他并不想离开北平,但是架不住张玉的劝,也就只能出征。
通州已经是前线了,昨日传来消息,那边已经派遣来了擅长守卫的耿炳文为大将军,统领人马五十万北上讨伐。
声势浩大,燕军曾经的自信,一下就让这五十万人给吓住,所遇到的士兵,都有着担忧害怕神色。那毕竟,是五十万人,不是五十万的猪。
谁坐皇帝,这跟百姓没有多少关系,反正这皇帝不会落在自己头上,改旗易帜,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百姓依旧还是要摆摊做买卖。这通州也不算小,因为是开门投降,并不曾遭受破坏,经济恢复很快。
前面没有战斗,今天公孙剑穿戴好了衣服,准备去通州城转转,顺便给自己的媳妇带点好吃的,明天,这支兵力就要返回北平了。
还不曾出门,张玉迎面走了过来道;“公孙大夫要出门啊。”公孙剑点了点头咪起眼睛;“是,要给我娘子买点东西大夫去,将军有事嘛?”
张玉笑了下;“也没有什么大事,一直来就想请公孙大夫喝酒,只是这段时间十分忙碌,如今正好有空。不过既然公孙大夫有事,我看就改日吧。”
别啊。听张玉要拒绝,公孙钮连忙拉住;“别,我完可以晚一点去,但是和将军喝酒,如此荣耀的事,是耽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