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棣的确是起疑心了。
这一切,正如公孙剑说的,武高炽这个蠢货连续推荐都是他太子府的官员,本就是造反起家的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权利落在别人手中。而武高煦虽然并不曾有私心,但是武棣不会这么想。
特别是这次出应天来顺天,也不过是一种错觉,他是要借机观察一下武高炽的情况。
“小的明白。”王二宝颔首应答站定在了一边,武棣却是将目光看向了这段时间,公孙剑已经构建的五六处城池,他很明白,从此这长城以北,有如此城池作为依托,他阿鲁台想在过来,那可没有这么容易了。
天有黑了,公孙剑将这次事来龙去脉书写清楚,并且让纪纲派人将书信送出去后,这才揉动自己有些发酸的太阳穴让人去叫武高燧。
他使用武高燧很上手。这货听话啊,说了就能够立即办到,除了没脑子外,其他的都好。
“妹夫。干啥呢。这都一更天了,你不睡觉叫我干啥呢?”武高燧大咧咧走了进来,这又没外人,他叫的很亲切。
“你叫我什么?”公孙剑眯起眼睛问了声后,这让他马上改口;“哥,啥事。”
当然有事,公孙钮起身打了个响指;“老规矩,赶紧去点三万兵马,今天晚上我们去踹营。”
踹……踹营。
武高燧吓得一哆嗦赶紧摇头;“别啊。昨天才干了啊,今天又去。你当阿鲁台他是猪怎么的,他恐怕就等着咱们去呢,大哥,我们还是忍一手吧,别下手行不行呢,不把握。”
废话,正是因为他不是猪,自己才去的。不然去干什么。
昨天干了他一下,自己留下了书信告诉他今天又要去。他那脑袋瓜一定认为自己是虚张声势。毕竟还没有谁敢第一天偷袭了第二天还去的。
没有啊,没有谁敢这么干,那自己就恰恰干啊。
我打你一次,我就能够打你第二次,而且今天还能够发财。
不去在这干啥呢,睡觉怎么的。
“赶紧的,别墨迹,你难道没有发现嘛,那边有香水味。”
啊……
武高燧没有反应过来的看向公孙剑;“我不懂。”
“有女人,你瞅瞅我媳妇脱尔敏那种美人,我估计这次阿鲁台南下带来了不少,咱们今天给他抢过来,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明军想要什么,那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到时候抢回来了,咱们一人一个。”
“好呢。”武高燧笑咪眯的点了点头;“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干的服服帖帖的。”
这次是绝对不会在来了,没有任何人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伤心了一个晚上的阿鲁台白天需要视察军营,因此今天晚上睡得很早。他并不担心公孙剑来对自己展开偷袭,毕竟没有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这一套,除非他是傻子,很明显,公孙剑并非是愚蠢的人,他如此做,不过是想扰乱自己的心神而已。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根本就没有理会,阿鲁台呼呼大睡后突然感觉到这床铺发出一丝微弱的颤抖来。
大地动嘛?阿鲁台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丞相,明军偷袭,快走。”达尔哈的声音在外面传来,这让阿鲁台噗的一口老血就吐出来指向了南边就破口大骂;“公孙剑,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他叫骂着想要穿上战甲战斗,可是达尔哈并不给他机会,明军这次恐怕就是冲这中军大营来的。那五千多的骑兵,在一个明军将领带领下,如同杀神一般的冲杀过来,左军和右军已经混乱了。中军若非是前面有两个万人队挡住,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现在情况完不明朗。而明军叫嚷的口号是要活抓阿鲁台。
若是丞相被抓,这十几万人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到时候这场战斗,更加难打。
“老子跟他拼了老子。”提起大砍刀,阿鲁台走到营长门前刚掀开门帘,一支箭镞就射了进来盯在木桩上,这吓得他一哆嗉,也不在嚷嚷什么拼命的话,而是在达尔哈的护卫下立即离开。
又折腾了半夜。
损失比昨天还严重。几乎损失了一个万人队。而且被焚烧的营帐更是多的不计其数。
灰头土脸往后面撤离了三十里后,阿鲁台气的饭都没有吃下指了下达尔哈;“派人送信,我要跟他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将对面射过来的书信打开看完,短短的几个字,那充满的怨恨,却是让公孙剑淡然一笑对身边众人道;“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是谁,想让我决战就决战嘛。真的是,这事由不得他。打不打,那就得看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