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话,他没太听懂,但绝对是怪自己懦弱了。
可他景骏从小长到大,哪里经过这种事啊。
是平常时候协助爹爹办理一些事情,但也只是跑跑腿,打点些爹爹所用的东西。
而这次的怪人事件,已经算是让他开了眼界,无比惊疑的了。
“走,以后你经历的事情多着呢,你不是恶心吐吗,就让你一次吐个够!”而随着景骏这复又狂吐,黄袍老者伸手扯拽他肩膀的,这就没好歹的把他给扯拽到里屋了。
等到了里屋一看,房间中的景象,立时就把景骏魂给吓丢了。
怎么了?
这房中的血腥景象,简直是惊毁三观,是景骏这辈子,连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只见横排十几张血糊糊的石床之上,都无一例外的躺倒一个人。
不,不是人,而是血糊糊,鲜红红,已然是被剥了皮的人体躯身。
而被剥下的人皮,就那样很随意的搭在床头上,就像一件血色长袍一样的,嘀嗒嘀嗒的在往下淌着血。
然在每张石床的前面,则伫立着一口大缸。
大缸一米多高,里面满满的生石灰水。
“这……哇……”景骏一见的,是立时狂呕的转身跑。
这地狱一般的景象,真真是吓到他了。
他就觉得满脑袋嗡嗡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回来,我让你好好看看!”黄袍老者一见的,这就死命拖着景骏胳膊,来到了一口大缸跟前。
随即的伸手,可是从那满满的石灰水里,揪出一个人来。
一个身皆被泡扑囊,双眼很怪异的上翻,脑袋如柳罐一般大的人来。
随即把那个翻白死人扯拽到景骏面前,非常怨毒口气说道:“不中用的东西,还真真就像了你那个该死的娘亲,我做这一切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你是我的独子,我所谋划来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可你这个样子,我又如何能放心把我呕心沥血所得来的东西,交付与你手上!”
“看看吧,这就是待剥皮的木头人,要先把他们入石灰水里泡扑囊,肌肤完脱体躯体,才可入手,知道吗?”
“这样,从今天起,你每天给我剥一张人皮,并且要丝毫不得损坏的剥皮完整,否则你就别想着出去了!”
随即的狠狠一摔,把景骏给摔撇到地上,转身离去。
哐啷的一声门响,门外传来落锁声。
“这……这……爹爹……”景骏瘫身在地上,惊惧惧的四处瞅,确也是没敢挪动地方。
爹爹的话,那就是圣旨。
自己是不敢有丝毫违背的。
就别说门外已经落了锁,就算不锁上,爹爹既然这样命令了,景骏也是不敢起身离开的……
“这……这……呜呜呜……”景骏哭了。
很伤心很伤心的哭泣!
自打他懂事起,就深切感受到了爹娘之间的情感很淡很淡很淡。
爹爹常年不在家,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对娘亲冷眼相待。
而娘亲,亦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很静心的扶养他们兄妹两长大,直到那一年深夜,娘亲很突然间的发病抽搐,人事不省,爹爹急匆匆赶回来之后,说是带娘亲去看大夫,一辆马车离府之后,娘亲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据爹爹所说,娘亲是死在了半路上。
而秉承外鬼不可进宅的传统,爹爹又怕娘亲的死,会对他们兄妹不好,所以就匆忙忙的把娘亲给埋了。
埋在了东陵城外的朴家老坟陵,每逢年节的,景骏都会前去痛哭祭拜!
也就是那一夜的分离,成了景骏兄妹两,永久的痛。
而爹爹,则对景骏兄妹两也说不上有多好,衣食用度倒是不缺,只是偶尔的会咒怨景骏性情儒弱,像他死去娘亲。
“好,好,你不是总说我性情儒弱吗,那我就狠给你看!”随着这伏地大哭良久,景骏圆瞪眼珠子的起来了。
可随即看看那一具具血腥死尸的,复又堆委的哭嚎起来。
不敢,他景骏是真真的不敢。
景骏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平常对弱小的动物,都心生怜悯,又怎做得了这血腥之事。
“怎么……是没有想好,还是有意悖逆我啊?”
随着这天黑以后,黄袍老者走了进来。
景骏抬头看看的,没有言声。
“哼,既然你不想对这木头死人动手,那我就弄个活生生的来,也许只有那样,才会激起你骨子里的血性!”看着景骏不言声,黄袍老者复一声冷哼了。
“爹……你难道非要把你的亲生子,训练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吗?”景骏一听的大叫了。
他从来没这样口气对爹爹说话过。
现如今真的是被逼到一定份上了。
他知道爹爹所作所为残忍,也深切感受到了爹爹是在做一件大事。
虽然并不知道这件大事具体是什么,但从爹爹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出了不一般。
可就算那样,也不用逼着他弑杀生人啊!
不,这哪里是杀人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要把他给逼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
“你不杀人,便是被人所杀,我这是在引导你如何生存,如何在弱肉强食的纷争中保得住性命,不争气的逆子!”听着景骏的大叫,黄袍老者是抬脚狠狠把景骏给踢踹在地的,转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