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时后。
“吉普生。”
没人回应。
“黑泽银。”
没人回应。
“伏!特!加!”琴酒几乎是从牙缝里把单词一个个往外蹦。
“有什么吩咐啊?”坐在琴酒旁边开车的黑泽银把头侧过来很流畅地应了一句。
“你在搞什么鬼?”琴酒的眼神简直冷得要冻死人,“相同的路你已经连续开了十几个来回了还没绕出去,找一个餐馆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啊?”
“可是现在外面下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所有路都一模一样,保时捷356a又没装导航……”黑泽银一脸委屈,“我方向感不好又不是我的错啊……”
“够了,别解释了。”琴酒实在是懒得和黑泽银在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上辩解下去,“停车。”
“你要跟我换座位?”
“我没兴趣。”琴酒冷哼,“对面有一个便利店,你去那里买面包的凑合吧。”
“那里面包不甜……”
“你买包白糖和面包掺和着吃我就不信还不甜。”
黑泽银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琴酒的眼神实在吓人,他没办法耸了耸肩,踩了刹车将车速减缓下来,把车子停到街道对面,然后下车就准备往马路对面走,不过没走几步他就停下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
琴酒瞪着黑泽银:“我怕你迷路走丢。”
“不会的就这么几米路……”黑泽银越说到最后越心虚,所以声音也不免越来越小,最后咳嗽一声,不解释了,正准备闷头离开,但视线触及到琴酒的头发的时候,却又是不免噗嗤一声。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现在下雪天,我们要不要考虑撑把雨伞什么的,不然你身上又会有很多白球,看上去……那啥……好痛!”
迎接黑泽银的是一个狠狠的拳头。
“你走不走?”琴酒把手伸入口袋。
黑泽银觉得再挑拨下去估计在大庭广众之下琴酒能一枪崩了他。
他尴尬笑笑:“好的大哥我立马走——”
说完他转身就跑。
琴酒则是微微一怔,但回过神来就是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花了两分钟的时间黑泽银吃饱喝足回来,还往口袋里塞了一个巧克力以备不时之需。
“你太慢了。”黑泽银出来的时候,琴酒正伫立在马路边上抽烟,后者注意到前者的逼近,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是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抱歉啊大哥,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叫大哥叫得很顺口嘛。”
“伏特加不都这么叫的吗?”
黑泽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之后却是用手指搔了搔脸颊,喃喃自语补充道:“虽然以我和你的真正关系这句话说起来的确是挺奇怪……不过以你和我的年龄,要说父子的话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说是兄弟才挺正常……”
“喂,琴酒,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黑泽银调侃地问出这句话。
他本来就没奢望琴酒给出正经的答案,所以他也只是用黑泽银的声音低声说出这些话之后,就准备往马路对面回到保时捷356a那里,但琴酒却忽然拉了他一把。
黑泽银向后倒退了几步。
“大哥,怎么了?”黑泽银很自然又回到了伏特加模式。
琴酒懒得再去再计较某些槽点,他松开了握住黑泽银衣服的手,视线瞥向自己的车子那处。
黑泽银眨了眨眼之后,一推墨镜,本能看了过去。
然后——
他注意到一辆金色甲壳虫停在了黑色保时捷的不远处,注意到了金色甲壳虫的主人阿笠博士,也注意到了正从阿笠博士手里接过铁做的衣架和扳手的柯南以及他身边的灰原哀。
“保时捷356a这种古董车,是可以用衣架从里面打开的。”琴酒在旁边淡淡做着补充说明。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