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是吗?你中麻醉针了啊……所以射了自己的右臂一枪?”黑泽银侧过头去,“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呢,可能是由于那个时候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窖里吧……那,琴酒,您慢走,我回去了。”
黑泽银把肩膀上所扛着的装着狙击枪的吉他包往上一提,手放在了摩托车把上。
琴酒的额头暴起青筋。
他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
下一秒,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响起。
琴酒终究是忍无可忍抓住黑泽银的头发就把他的身体从摩托车上拽下来,砸到地上。
发动,却已失去控制的摩托车横冲直撞上了马路上的护栏,发出沉闷声响。
青池上二本能拿手挡住了眼睛。
“很痛的啊琴酒!”跌坐在地上的黑泽银抓住琴酒按在他脑袋上的手臂,“你又要做什么啊?”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黑泽银,“你准备用狙击枪去做什么?”
“我……”
“我说了,你会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只是代价的一种。”琴酒抬高了黑泽银的脸颊,对上他的眼睛,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波澜不惊的话,“这次的事情已经落幕了,别想着去找江户川柯南什么麻烦。”
“你这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小鬼。”
语毕,琴酒松开了抓着黑泽银头发的手,但疼痛却依然停留在黑泽银的头上,令他无意识咬紧了牙。
糟糕透了……
而琴酒转身准备进入保时捷,但动作却终究又停下了。
他的后面响起声音。
“那个,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琴酒侧头。
他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以一个肥胖中年人为首的三位警察,也看到了正巧跟在警察身后出来的贝尔摩德。
刚才的话是由那个肥胖警察,也就是目暮开口说的。
“有什么事情吗?”琴酒转过身,冷冷看着目暮。
“呃……”琴酒的气势吓人,目暮的脸色是相当的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先生,饭店旧馆刚刚发生了一起枪杀案,我们怀疑凶手可能是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所以……”
“你在怀疑我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没空。”琴酒冷冷甩出两个字。
“可是……”
“那、那什么,我们大哥来这里只是来接亲戚家的调皮孩子回去的,没有什么其他用意。”青池上二这时候赶紧落下车窗彰显存在感,“不信你问在地上坐着的……”
“啊,是啊,他没做什么,来这里也的确是为了我……刚才我还因为大晚上还在这里乱跑被他教训了一顿……”黑泽银喘了喘气,“所以……目暮警官,先让他带我回家吧,之后你们若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去找黑泽银吧……看他的脸你们应该很清楚他和黑泽是什么关系。”
“那……好吧。”虽然内心还在纠结,但目暮本身其实就没有怀疑这个和黑泽银长得很像的琴酒,询问只是例行公事,之后又听到了黑泽银刚才的话,目暮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自己的下属离开。
只是没走两三步目暮转过身看了一眼琴酒:“那个,要教育小孩子的话,不要用那么暴力的方式……把人从即将开出去的摩托车上拖下来,太危险了。”
琴酒看了一眼目暮:“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目暮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转身离开。
但三秒钟后他就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目暮忍不住回头,就看到了琴酒把被他打晕的黑泽银抄起来,扔到了保时捷后座上。
目暮:“……”
嘛,算了,人家的家事他还是不要管了,不过这位金发的男人,虽然长得和黑泽银很像,但两人行事风格,真是完全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