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禾还在努力说服苏恒等大臣不要让她听政,她那个便宜儿子就又过来了。
小皇帝看到几位大臣在,怔住了,显然是没想到在太后寝宫也会看到他们,显得有些害怕。就连他们向自己行礼,说那句免礼都说的磕磕巴巴。
林一禾看着还不及她腰的小人儿,努力克服恐惧,越过几位臣子,走到自己跟前,规规矩矩磕头行礼,心有些软了。这个便宜儿子,其实对自己一向不错。前世他长大后,虽然和自己生分了,但对自己一直挺尊敬的。林一禾也能理解,毕竟他们又不是亲母子。
“儿子给母后请安。”
“呃……快起来吧。”林一禾耳尖微红,偷偷看了苏恒一眼。害,这算什么呢,她才十七八岁,就平白多了个六岁的儿子。苏恒都二十五六了,却还是汴京人人垂涎的黄金单身汉。
小皇帝来到林一禾身侧坐下,看着下边那些臣子,下意识就往她身后钻。
林一禾拍了拍有些颤抖地小皇帝,努力把注意力从苏恒身上拉回到刚才的话题上,道:“那个……呃……苏丞相,几位大人,哀家觉得,有你们辅助皇上就够了。朝政上的事,哀家真的不懂,可不可以不要听政啊?”
闻言,几位大臣纷纷看向苏恒,显然是他说了算。
苏恒态度很坚决,依旧坚持要太后听政。最后,甚至耍起了小计谋,问小皇帝:“皇上是想娘娘陪着一同上朝,还是自己?”
小皇帝想到要自己坐在那张偌大的龙椅上,独自面对文武百官,立刻直摇头,并紧紧拽住林一禾衣袖,哀求道:“朕需要母后,恳请母后不要推脱。”
推脱……林一禾扶额,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暴风哭泣,她真的就是条咸鱼!为何要她做鸿鹄。
感觉今日是说不动他们的了,林一禾只好作罢。
待几位大臣离开后,小皇帝常常吁了口气,红着眼对林一禾道:“母后,我、朕不敢一个人上朝。”
林一禾看着小皇帝,只觉得他抽鼻子想哭不敢哭的样子十分可怜。显然他和自己一样,也没完全适应这身份,称呼都还没完全改过来。
“上朝真让皇上那么害怕?”
小皇帝狂点头:“朕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而且他们喜欢吵架,争吵起来,个个面红耳赤,也只有苏丞相能压得住。”
林一禾也上了几天、朝,小皇帝这感受她太懂了。可不正是如此嘛。
什么江州发大水,西北大寒,邻国又纯纯欲动,这些就算告诉她,她也想不到办法解决呀。坐在凤椅上,像个愣头青一样。最重要的是,还要每天卯时起床。现在是夏天还好,天气暖和,早起没那么痛苦。想到以后大冷天的,也要这样早起,她整个人就不好了。前世她当了十年太后,做了十年咸鱼,已经颓废习惯了。
小皇帝继续哭诉:“什么时候可以不用上朝啊,朕真不想天天见到苏丞相他们。”
天天见到苏丞相……林一禾抓到了重点,双眸陡然一亮,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听政的话,她岂不是可以经常见到苏恒!如果能见到苏恒,早起好像也不那么痛苦了。
被窝诚可贵,懒觉价更高,若为苏恒故,两者皆可抛。
不不不,何止两者,她万事皆可抛。
她听政!
只是听政的方式……
没多久,臣子们就发现,他们太后处理朝政事务的方式是:苏丞相认为该如何?
有臣子上奏,淮州一带也发大水了,恳请朝廷拨银救灾。
林一禾看向苏恒,问:“苏丞相认为如何?”
接下来便是苏恒对淮州地理条件及其后分析,提出各种救灾建议,说完后,林一禾再来一句:“就依苏丞相所言。”
完事。